趙匡義又說道:“就這樣處執吧,不然河洲產業越來越龐大,大家一起自私自利,河洲產業必須崩潰。本官今天過來,不是為了國舅,也不是為了你們。河洲產業的存在,朝廷能得許多稅務,這是不勞民的稅,朝廷能多得一份稅,其他方面就能產苛一些民。還有種種技術,無論本官對它怎麼看,不能讓它倒塌。國舅,這一萬五千多匹絹你就帶回去吧,權當做一個補償。不少了,王相公生病時,皇兄賞賜也不滿一萬緡。”
宋九看了趙匡義一眼,實際這是趙匡義暗中對他的支援。
但沒有幾人知道真相,皆以為趙匡義一是為公,二是為私,河洲存在對宋朝有極大的好處,私來說也許當初趙匡義僅是表示支援,也沒有想到它的利潤這麼大,到了這種利潤時,趙匡義也動心了,他不會坐容王繼勳胡來,將河洲整垮下去,並且這是趙承宗的失誤,事情捅開,權當小報了馮瓚之仇。
他們之間的爭執比國舅還要厲害,各人不敢說也不敢問,但一個個幸災樂禍地看著王繼勳,別看給了兩萬緡錢,結果整慘了。若沒有這件事,王繼勳佔的契股不小,但有了這件事,明年就會減少三分之一,後年是二分之一,大後年說不定就是三分之二,四分之三,五分之四,最後是十分之一,縮水十倍,甚至更多!
但他們還是想不到,這僅是一個開始,那怕縮水十分之一,宋九都不高興。他要的結果是將王繼勳真正踢走!(未完待續。。)
第二百十七章 歸來(上)
王繼勳不敢與趙匡義爭辨,心中肯定不服氣的,忽然眼睛珠子轉了轉,沒有作聲。
宋九盯著他,立即明白他的主意,但就是找趙匡胤也不行,河洲太重要了,不提技術,憑藉稅務,趙匡胤也不會讓他胡來。當真國家還沒有小舅子重要?
沒有管他,繼續說道:“我們說正事,來年的計劃。”
悲催的水泥造成的結果,工程必須春夏秋開工,冬天停工,計劃今年就得安排好。這個大家明白,個個不管王繼勳,聽宋九往下說。宋九道:“我先說我的親事,河洲開業後,有很多人想讓我在順店請客,說實話,我是賺了一些錢,這些錢都有用場,也不敢在順店天天請客。”
大家一起鬨笑。
“不過我們相處了幾年時間,按照佛家的說法,相逢即是有緣,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床眠。京城衙內諸多,為什麼只有我們走到一起,這就是一種緣份。因此藉助大婚之即,我將在順店擺婚宴,但這得花很多很多的錢……”
大家又是鬨笑,同時心頭一暖,王繼勳是例外,其實宋九很好相處的,不做官如此,做了官還是如此。而且很重感情,緣份哪,確實是一種緣份。
潘家兄弟心頭一暖,這樣一來,宋九將順店婚宴的責任攬在自己頭上,而非是父親的要求。
“究竟多少,我現在也不得而知,但肯定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其二。江淮生機漸漸恢復,吳越與南唐每年又有進貢。然汴水上多是平橋,大船不得過。特別是秋汛來臨之即,即便是五千石的船隻航行都很不便,而這正是納稅高峰期。朝廷多次提議想擴建飛橋,用飛橋代替汴水上所有平橋。還有就是鋼監,朝廷疆域始廣,不僅有徐州鐵治,還有山東半島萊登鐵治,最大的河北鐵治,虢同鳳翔等處的陝西鐵治。以及巴蜀荊湖少量鐵治,但鋼監幅射的範圍只是徐州一帶的鐵治。鋼監還要擴大,在滑州設鋼監幅射河北諸坑,陝州還要設一鋼監。荊湖與巴蜀還要設兩個小鋼監。這才能勉強將全國鐵坑幅射。不然將鐵礦石運到京城來,成本太高了。”
這個成本大多數衙內不知道,原來宋朝那種土鐵爐出鐵量只能達到一成多一點,而且鐵還不好。經過高爐後,出熟鐵比例幾乎接近二成半。生生提高了接近兩倍,而且質量遠勝於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