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不滿的神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音色婉轉輕柔的勸慰道:“哥哥不必為這些事情煩心,我自有主張就是。”
竇祖年聞言,亦放了酒杯,撫掌一笑,眉宇中陰靄進散,“我怎忘了,我這皇妃妹妹,是最聰明不過的。”
竇祖年也知道隔牆有耳,他唯恐有人告訴夏桀漪房安排百花宴的前因後果,對漪房不利,所以只是半真半假的戲言了一句。
“不過,就是不知道娘娘為咱們竇家的嫡女選好了夫婿沒有,竇侯爺可是看重了靖遠王府的世子。”
“靖遠王府?”
漪房眼底閃過一道趣味的光芒,更多的是冷幽的諷刺,她輕搖頭,髮間的珠釵奏出清脆的歡快曲調。
“他們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些,就算我在宮中有些臉面地位,可靖遠王府乃是世襲的親王,王府世子允文允武,皇上常常誇讚,他們怎會認為,我有能耐,讓王爺應允這樁婚事,我的手諭,可令不了國公這些勳爵之上的人。”
這樣的婚事,就算是竇漪瀾沒有百花宴上的汙名,也不可能成事,靖遠王府是唯一的外姓世襲王府,又是夏桀信任的肱骨大臣,漪房自問,無論如何,她是辦不到的。
何況!
眸中閃過冷冷厲色,漪房就意味深長的笑問道:“這樁婚事人選,怕不是族中宗族長老提出的吧。”
竇祖年對漪房的聰慧早已深為佩服,又大笑了一聲,“娘娘果真高明,我今早出門的時候,來的可不止竇侯爺,還有尊貴的嫡母,只是,話是面色難看的竇侯爺在吩咐,不知道這位嫡母,心裡有幾分的思量。”
果然是她,竇王氏,上一次在百花宴上落敗而歸,還不能讓你收心明白現在的處境,你居然妄圖退而求其次,找到王府世子的身上,我是該說你有一片愛女之心,還是該說你蠢笨如豬,除了出身王姓閥門外,毫無長處可言!
你以為,我現在在竇家的身份地位,還會任你開價,手段盡出幫你找一個身份高貴的女婿,讓你在竇家死灰復燃,再度狐假虎威?
上一次答應你,是因為我不得不為,那個時侯,哥哥還沒有在朝中站穩腳跟,孃親在竇家還要防備著你的暗箭。可現在,哥哥是兵部侍郎,朝廷新貴,孃親平妻地位已穩,還有十三姨娘在暗地裡為你準備的種種難題,百花宴上,你們母女又丟盡了竇家顏面,淪為竇家棄子,天下皆知,我為何還要被你所脅迫?
至於竇侯爺,呵,他現在還肯聽你的話,來向大哥提了這個明知不可為的要求,不過是為了敷衍你,看在你王家還有的勢力上,至於他背後真正的含義!恐怕就是想讓我給你女兒做主賜婚,不過卻是要遠遠的把這個丟盡竇家顏面的女兒打發走,而不是要如你所願。
想法百轉千回,漪房一時輕笑出聲,好好,你們各有各的想法設計,我便如你們所想,來做個冰人!
漪房想到竇王氏的愚蠢,不禁一笑,眉色舒展,笑看著一旁吟吟不語的竇祖年。
“大哥以為,諫議大夫陳大人的小兒子如何?”
竇祖年一滯,諫議大夫陳文軒,品級不高,但將來是要襲其伯父威遠候的爵位之人,他的兒子,以竇漪瀾曾經的所作所為,竇祖年實在不能明白漪房的做法。
“娘娘,她現在身負惡疾之名,恐怕陳大人和威遠候都不會答應。”
“哦?”
漪房的嬌豔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個困惑為難的表情,她撇了撇唇,貓兒眼眸轉了轉,才低低悵然道:“如此,那就只能給陳大人的小兒子,做一個貴妾了。否則,本宮這裡,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人家。”
漪房看到竇祖年似乎尚未回神的連,溢位笑意,臉上更添了十分的為難道:“說起來,貴妾也是和半個正妻的身份相當了,也不知道陳大人是否會答應,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