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身體無法動彈,一下就被十字架撞中,整個人被十字架碾壓著一直撞入地面,深深打入地底之中。
血亟志得意滿,仰天發出狂笑,隨即大手對著下方一提,足足有千丈高的十字架從地下被拔出來,王仙流的身體,卻被吸入了十字架當中,如同琥珀中的標本。
在血亟沒有注意到的一個細微的地方,一點極小的黑點在十字架離開地面的時候,無聲無息的鑽入十字架當中,沒入王仙流的體內。
血亟一腳踏在十字架上,招呼起一旁僅剩的天人魔灼,如同駕馭著一把巨大的飛劍一般,呼嘯著往血界中心的血王峰飛去。
與此同時,在相隔一個沙界的羽界,一位背生六翼的神族從天而降,來到羽界的中心,那裡原本有一顆高聳入雲的參天巨木,只是如今,巨木已經燒成了一塊黑色的木炭,這位神族剛剛到來的時候,木炭正好從中間一分為二,轟然倒塌。
神族滿臉憤怒的看著眼前景象,伸出一手往下方一抓,一個在地面上有著武聖級別的羽人,相隔數千丈的距離被生生抓了上來。
一番問話之後,神族發出一聲冷哼,直接把手中的羽人丟開,轉身就飛入了通往沙界的世界之門。
同樣被毀掉了參天巨樹的另外一個地方,在一群神色麻木的人族之中,一個原本已經被認為死去的男孩,突然迷糊的睜開了眼睛。
第十六章 人族最強天君!
血王峰上,血亟駕馭著千丈高的十字架回到峰頂的王宮,十字架自動縮小成一丈的長度,被血亟抓如同旗幟一樣扛在肩膀上,而王仙流,則是掛在十字架的交叉處,雙手平攤兩邊,整個人被無形的束縛之力死死的封鎖在架子上。
血亟獨自走入血王宮深處,吩咐了左右不得打擾之後,他來到了一間層層封鎖的大殿。
大殿四周矗立著三座惡魔雕像,分三個方位坐落,包圍著大殿中間一口被封印的大井。
封印井口的是一塊不知道為何物打造的盾牌,呈圓形,表面可見一張猙獰的惡魔面容,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盾牌上的面容,與周邊三座惡魔雕像的其中一座的形象極其相似。
但是盾牌似乎承受過難以想象的攻擊,一道劃痕斜斜的劃過正面盾牌,幾乎要把其一分為二。
然而即使如此,一進入到大殿之內,王仙流馬上就被盾牌上傳出的恐懼氣息所吸引!
那是一股純粹的恐懼,彷彿與天同生,與世長存,任何存在面對著它,都會被勾勒出內心最恐怖的東西,渲染著所有的念頭,凍結所有的思想,讓人墜入恐懼的深淵,永世不得超生!
哪怕被無形的束縛力封鎖,王仙流依然第一時間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懼,渾身的面板都泛起一層倒豎的寒粒,甚至連心臟,都在瞬間無限收縮之後,接著發了瘋一般瘋狂跳動!
“哼哼,知道厲害吧,這面盾牌,可是我族天君,恐懼大君的法寶,雖然已經損壞大半,但是依舊威力無限,有這面恐懼魔盾鎮壓,就算你們人族曾經的最強天君的心臟,依舊只能乖乖被壓制,被煉化出心脈精血,經過整個血界的超級十相無妄血陣稀釋之後,成為我魔族兒郎淬體的最佳藥物!”
血亟得意洋洋的給王仙流介紹著,隨後從身上取出一塊血色玉佩,掐動法訣,把恐懼魔盾挪移到一邊,把那口大井露出一條三尺寬的裂縫。
“人族最強天君!”
王仙流木然著看著這一切,腦海中卻是如同滾滾天雷轟擊,驚起劇烈的震動。
曾經從王武鬥口中聽來人族在天界的血汗史,曾經輝煌無限,再到一敗塗地,人族經歷的大起大落,從最巔峰跌落到最低谷,從鼎盛走到逃亡,那一場浩瀚如煙的史詩,不親身經歷,如何都不能想象其中的悲壯!
但是如今,竟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