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這個傢伙救了我。”
保鏢臉上有些驚訝,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警惕之色。
“你叫什麼名字?”沈緣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這個男人看起來有點本事,要是能弄到身邊當個保鏢也不錯。
看起來有些冷的男人終於又開口了,“比起這個你不覺得上車找個安全的地方更好?剛剛才有人要殺你。”
這麼一說,旁邊人的人立刻動了起來。
沈緣上了車,降低車窗,手裡夾著一張名片從車裡遞了出來。
“我不喜歡欠人的,拿著,我的命很值錢,你大可以拿著這個去提條件。”這話說得頗有些自嘲的意思。
男人果然接過了名片,只是捏在手裡抖了抖,然後才放進口袋裡。
“我叫沈緣。”這個男人引起了他的好奇,沈緣看了他一眼,眼裡多了幾分興趣。
男人居然微微揚起唇,一瞬間,本來略為生硬的弧度立刻柔軟了不少,使男人看起來更加俊挺。
“趙九。”說完,男人轉身走遠了,只留給沈緣一個背影。
坐在車裡的沈緣皺了皺眉,突然間彷彿想起了什麼,之後滿臉愕然。
趙修推開了紅帆路夜總會休息室的門。
林沅麒正坐在沙發上看資料,他的面前擺著一杯咖啡,純正的牙買加藍山的味道瀰漫在整個空間,男人靠著沙發動作很隨意,偏偏有種凌駕於人之上的氣勢,不經意間的習慣就藏著善於掌控的味道。
偏偏低垂著頭露出一截蜜色面板,柔韌中隱藏著力量的男人也有脆弱得彷彿一掐就斷的位置,讓人不自覺地產生了想要征服和蹂躪的慾望。
趙修進來之後,交疊著雙腿靠在門邊,眼神動了動。
林沅麒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也沒看他,只說道:“玩夠了?”
趙修低低笑了幾聲,“有點意思。”
“英雄救美的感覺很不錯。”
“還好,麒少喜歡大可以去試試。”
“我的腦子沒問題,剛被人砸場子,又跑去救人的事情做不來。”
“怎麼會?”趙修把咖啡壺裡的咖啡又倒了一杯出來,“麒少想做,有什麼是做不成的?”
“當然有。”林沅麒終於抬起頭。
“哦?”
緊緊抓著他的視線,林沅麒眼神中的掠奪意味變得更加明顯。
趙修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嘲諷地笑了笑,“我倒忘了,剛才出來之前,麒少說要繼續?”
林沅麒沒理他,把資料合上,扔到一邊的桌子上。
“為什麼要救他?我以為你應該很討厭他。”
趙修抬了抬眉,“不管怎麼說,他死在這裡很麻煩,非常麻煩,我不喜歡自己找麻煩上身。”沈緣要是真的死在紅帆路夜總會的門口,沈三爺那個老狐狸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管殺他的人是誰,他們幾個都脫不了干係。
趙修目前還不想直接跟那個老狐狸對上,他的寶貝兒子死在哪裡都不能死在他趙修的面前。
救他,不過是順手而為。
趙修跟沈緣確實有仇,不過也沒恨到見了就想殺的地步。
比起沈緣讓他背的黑鍋,當年的趙九更恨的是沈三爺的栽贓陷害和見死不救。
被如兄如父的老大背叛的滋味比背一個陌生人的黑鍋要難受很多很多倍。
“你知道他的身份?”林沅麒像是並不意外,淡定地問道。
趙修抬起頭看著他,似笑非笑,“沈三爺確實沒告訴我他是誰,但是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那些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免不了都摸到了。”趙九不知道的,趙修卻記得清清楚楚。
“沈三爺對這個兒子如珠如寶,藏著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