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戚：“娘啊！我和婉芝，沒有天天吃雞，婉芝這不是看你來了，想孝順孝順你，讓你吃點好的嘛！而且大哥把你送過來，也辛苦了，咱們得表示表示吧！買幾個好菜招待一下大哥，不很正常嗎？” “娘，你以前不這樣啊！你以前是個很講理的老太太，這次見，怎麼變那麼多。” “是不是怨我沒照顧好自己，受傷了啊？你要心裡有氣，打我一頓，罵我一頓都行，千萬別在大哥和婉芝面前說這話，傷感情。” 謝母眼泛淚花，硬抿了抿嘴，“我最近吃不好，睡不好，身體很不舒服，心裡也難受。” 哽咽了兩聲，接著說道：“你連個後都沒留，要是就這麼走了，我死了怎麼跟你爹交代？他肯定會怪我。” 謝母已經泣不成聲，謝柏戚慢慢地拍打她的後背，像哄嬰兒睡覺似的那麼溫柔。 謝母在炕上哭著哭著睡著了，謝柏戚給她蓋上被子，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東屋。 來到廚房，葉婉芝已經擺好碗筷，看到謝柏戚走進來，向後望了望，沒看到謝母，問道“娘呢？” 謝柏戚向坐在飯桌邊的謝柏忠點點頭，才道：“心情不好，哭了老半天，睡著了，讓她睡吧，給她撥出些菜來，咱們先吃。” 謝柏戚轉頭拿了個大碗，每樣菜，都往碗裡撥了些。放到一邊後，謝柏戚又拿出了瓶高粱酒，跟謝柏忠說：“大哥，我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今天不能陪你喝了，改天身體好了，我再補上。”說完，給謝柏忠倒了杯酒。 謝柏忠笑呵呵道：“沒事，沒事，身體要緊。” “柏戚，家裡的叔伯嬸孃都很擔心你，我這次來，不光是為了送五嬸過來，也是想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今天看到你能挑扁擔了，我就放心了，身體應該沒大礙了吧？” 謝柏戚點點頭，對謝柏忠解釋道：“大哥，我最近恢復的非常好，本來都想去北城軍區報到了，是婉芝攔著我，讓我晚幾天去，我想著你和娘也要過來，婉芝工作比較忙，我陪你和娘到處轉轉。” 謝柏忠連忙擺手，“可別，你好了，我就放心了，我明天就走，回去告訴叔伯嬸孃，讓他們也放心。” 葉婉芝介面道：“大哥，你好不容易來趟北城，就這麼回去，多可惜啊，讓柏戚帶著你去看看地安門，瞻仰瞻仰烈士碑，如果能拍張照片，拿回去給叔伯嬸孃看看，那就更好了。” 謝柏忠猶豫的撓撓頭，謝柏戚直接給他拍板，“就按婉芝說的辦，明天你和娘，休息一天，後天我帶你倆去轉轉。” 謝柏忠：“行啊，那麻煩柏戚了。” “你們買的這個房子真好，還有畫呢，真像是以前地主老爺住的房子。” 葉婉芝高興的見牙不見眼，“是清朝官邸，但是隻是隔出來的一小部分，暫時夠我們一家三口住。” 謝柏戚：“大哥，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今天晚上睡書房吧，裡面有個木頭床，我給你鋪厚點。” 謝柏忠忙點頭道：“我睡書房挺好，我這個小學畢業的，都睡過城裡的書房了，回去後，一定要跟柏盛他們說道說道，哈哈~” 謝柏戚和葉婉芝也都跟著笑了起來，三人邊聊，邊笑，吃了有一個多小時，才吃完。 謝母睡了三個小時，還是沒有醒，謝柏戚怕她晚上走覺，再加上年紀大了，來了別說吃東西，連點水都沒喝，謝柏戚不放心，走進東屋，把謝母叫了起來。 “娘，起來了，餓了吧？起來吃點東西。” 謝母睡眼朦朧的看著他，有個十幾秒才反應過來，她不在臺合村老家，而是來了北城。 老太太揉了揉酸脹的眼，從炕上坐了起來，看了謝柏戚半晌，開口道：“我夢見你爹了。” 謝柏戚只是聽著，並未搭話，他知道，不用他回話，老太太自然會講吓去。 果不其然，老太太繼續說：“他說讓我勸勸你，下次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不然他不會原諒我的。” 謝柏戚心裡很不好受，自古忠孝兩難全，剛開始當兵的時候，他並未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是這兩年，他愈發覺得自己母親，不如年輕時候豁達開明。 這些事情，兩人之前就有談過，但是謝母自有一套理論，謝柏戚說的話，她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