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心膠囊”當作那種心血管藥的改良配方送了進去,不到兩週就走完了流程。雖說其中違規操作幾乎到了罄竹難書的地步,但因為孫棣桂在國內醫學界,尤其是中醫學界的名氣太過於響亮。而輩分又是高得可怕,加上孫棣桂從來沒有不良行醫的記錄,那些混跡在中醫藥界的老傢伙們明裡暗裡調動了不少親戚朋友學生同事,幫著孫棣桂將這些事情料理乾淨了。
不要說是黎桑果這種神奇的東西,光是孫棣桂配合黎桑果加的那些輔助藥材的選用,就讓那些老傢伙們嘖嘖稱奇,連聲驚呼孫棣桂“秘醫”的名號名不虛傳。
這還不算過分。更過分的是原本混跡在各個和環保科學相關的研究所裡鬱郁不得志的德魯伊和侍從們集體辭職的時候都沒忘記把各自研究所裡被擱置的研究成果一律複製。科研成果被擱置的理由很簡單。比如,某材料公司研發投產了符合歐洲的排放標準的尾氣過濾器之後的兩週,符合更高標準的過濾裝置誕生了。由於生產線已經投產,銷售已經到位,只好把這樣的成果放在公司資料庫作為技術儲備。然後,研發部門換了主管,原先的成果要重見天日遙遙無期……類似的事情,似乎發生頻率也不算低。這些成果被集中起來,到了橡樹國際新建的研究所裡改頭換面一下,等風聲稍微過去一下就可以想辦法轉化為生產力了。
但林林總總的成果彙集起來,大家參詳研討之後,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起來。這個世界的環保產業,居然是這樣的嗎?不管是亞洲,歐洲,美洲,都存在這樣一種情況,那就是環保產品僅僅是“標準環保”而已。比如所謂的環保洗滌劑,和尾氣淨化裝置,用在相關裝置上或者過程裡,的確是達到了各國的排放標準和化學品的相關規定。但是製造這些所謂的環保產品本身的流程工序,造成的汙染卻不容小覷。甚至於從綜合環境價值上來看,有些環保產品在生產過程中造成的汙染遠不能被使用這些產品造成的環境效益抵消。真正那些生產過程和效果都環保的產品,經濟價值卻不高。或許是單個產品的成本不可能被大部分消費者接受,也有的,則是需要單次投入的資金巨大,而且沒有現有可依據的生產規範可以參考的生產方式。
德魯伊們是跨越了自然與人類社會界限的存在。但更向往自然的他們對於這些事情或許能夠一眼看破,但在材料和事實到手之前,畢竟誰也沒能力獨立對一個個工業專案進行相當無聊地考察。但這樣的情況在工業生產領域比比皆是,雖然沒有一個國家號稱是不環保的,但環保也必須要在成本可以被接受的範圍裡。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情況,讓這樣的局面更為複雜。這不是德魯伊們能夠改變的事情,但為了保護大自然家園,很多事情又不得不去做。
討論了一陣之後,媒體成為了德魯伊們開始使用的第一件武器。孫棣桂上一次執掌商業經營,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對於媒體和公眾影響力能夠在多大程度上承擔起商業功能和社會責任,孫棣桂心裡是很沒底的。畢竟在他話躍著的年代,他看的最多的都是各種各樣帶著政見帶著意識形態的報紙。他知道宣傳的力量,“慌言重複了一千遍也就變成了真理”,這樣的概念他是知道的,但他們手裡握有的真理和大家心目中已經被培養起採的真理似乎完全不能在一個星球上共存。
經過了詳細的考慮,和一段時間的準備,德魯伊議會以設在瑞士的一個環境保護基金會的名義釋出了工農業專案的綜合環境指數評估辦法。將生產流程和產品效果的環境效應綜合考慮起來來評估各種工農業產品對於環境的價值。而按照這個標準同時釋出的還有5個企業聲稱的環境價值和實際的價值可以說是完全背離的專案。其中最嚴重的,就是巴西的肉牛飼養業和大豆種植業。這一結果並不出乎人們意料。巴西的農業和畜牧業發展幾乎就是以砍伐亞馬遜雨林為代價發展起來的。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