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的時候,趙如玉的手碰了辣椒,手指頭上面的針眼,火辣辣的疼著。
吃了晚飯之後,那一股子火辣辣的痛感越發的明顯。
回到屋內,她對著床頭的燭火,看著自己的手指頭。
那些針眼的位置,紅紅的。
楚佔梁走進來,注意到趙如玉皺著眉頭,便走了過去。
“怎麼了?”
他問,聲音淡淡的,沒有太大的起伏。
趙如玉對著燭火,頭也不抬的道:“今天在家做了些針線活,扎到手指頭了。”
楚佔梁這般聽著,這才注意到趙如玉置放在桌面做到一半的針線活。
瞧著裡面的東西,是給小孩子做到半的衣裳。
楚佔梁看向趙如玉,眼神變得比之前柔和了些。
“不會做針線活,便不做好了,日後有時間,我到鎮上找人幫忙做便好。”
為了做一件衣裳,將自己的手指頭扎破了,到底不值得。
趙如玉說:“家中沒有女人,自然能找人做。我如今來到這個家了,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自然不能找旁人幫著做衣裳的道理。”
別的女人能做的東西,趙如玉也能做。
一開始不會,她可以學。
楚佔梁盯著趙如玉的臉看了一會兒,抿了抿唇瓣,不再說話了。
他轉身到一旁的櫃子裡面翻了翻,翻出一小瓶白色的藥瓶來。
這藥瓶比趙如玉的大拇指大上一些,瓶口用木頭塞子塞著。
楚佔梁坐到趙如玉的身邊,對她道:“你將手伸過來。”
趙如玉看一眼楚佔梁,倒是將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
楚佔梁將藥瓶子開啟,用一個小東西將瓶子裡面的藥膏挖出來一些,然後抹到趙如玉的手指頭上。
將藥瓶子放到一邊,他用自己的手指頭,慢慢的去揉那些藥膏。
他的手指很修長,替趙如玉抹藥膏的時候,眼神十分的認真。
趙如玉坐在那裡,看著楚佔梁的動作,心臟的位置,微微有些哆嗦。
這個男人,平日裡面話少得很,沒有重大的事情,一天下來跟她說不到兩句話。
如今這般仔細的給她擦藥膏,趙如玉也不知怎麼的,就緊張起來了。
楚佔梁微微垂著眼簾,微長的睫毛,遮蓋住了他眼底的那一抹冷清。
自趙如玉的方向看過去,此時的楚佔梁,模樣異常的俊美。
見著楚佔梁這般,趙如玉心中有幾個問題想問楚佔梁。
她想問,楚佔梁是從何處逃荒到這邊來的,兩個孩子的母親,又是出了什麼事情,才逝去的?
兩個孩子這麼小,他一個男人拖著兩個孩子,這些日子是如何熬過來的?
“啊……疼。”
趙如玉的腦袋裡面,剛剛冒出這些想法,她的手指頭上邊就傳來一陣刺疼。
定眼看去 ,只見楚佔梁正掐著她手指頭上的針眼位置。
“楚佔梁,你做什麼啊?沒看到我那裡有針眼嗎?你這麼掐著,我不疼啊?”
說罷,趙如玉將自己的手給抽過來,對著針眼的位置連吹好幾口氣。
楚佔梁一邊將藥瓶蓋好,一邊淡聲道:“不準這麼看著我。”
之後,便拿藥瓶去收。
趙如玉聽著楚佔梁的話,心裡面僅有的那一點點感動,蕩然無存。
“誰看你了?誰又喜歡看你了?”
趙如玉氣的不輕。
這個男人真的是。
她就多看他一眼,居然這麼對她。
楚佔梁:“那自然最好。”
趙如玉:“…… ”
她真的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