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死的夙梓好象說過,將回到十二歲……難道……背脊升起陣陣寒意!
“別再提你那所謂的老神仙,我就是相信了他的鬼話,這十年來,放縱你給果兒招了一院子的侍郎,結果……哼……果兒照樣中邪,說醒的時候還是沒醒,明兒趕緊把這些侍郎遣散了……”
“休想,老神仙說了,果兒沒有他們的陽氣,活不下去。”一記飛腿的聲音。
“你踢我做什麼!”男子悶哼聲。
“誰要你胡亂說話?”女子仍有些忿忿不平。
“我看你再給她多弄些侍郎,她也還是這樣……最毒婦人心,可真夠痛的!”
侍郎?
玫果細品著這個在二十一世紀不可能出現的職業,似乎還不錯。
女子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長嘆一口氣,“老神仙明明說只要神醫保住這肉身不爛,這十二歲定然醒來,可是……為何會如此……這可如何是好?”又再低泣。
“誰知道是哪路子的歪門邪道,他的話且能信得?”男子有些急燥了。
“你不信,那你普國如此多醫術高超的好手,為何不見一箇中用?治好果兒?”對方也不甘地拉開了架勢利牙還擊。
“你虞國號稱醫術天下第一,不也不見一箇中用?”
“如果不是我虞國神醫,果兒只怕早爛成一堆白骨,還能讓你這麼天天看著?”
男子“唉”了一聲,也沉默了,兩個人終於安靜下來了。
一個聲音在玫果耳邊輕喚,“還不肯起來?”
玫果認得是那個招來雷電擊毀她的**,逼她靈魂脫殼的夙梓的聲音。
只恨得咬牙切齒,悶著頭不理會,要她做十二歲小兒……那昨晚的纏綿成了泡影……時間的錯位,會讓他再也找不到她了……嗚……說什麼也不要起來。
“再不醒的話,過了時辰,你只有做孤魂野鬼,你在這個年代是沒有生死記錄的,投不了胎,而你原來的身體已經被雷劈成了焦炭,當然如果你不介意那塊焦炭身體,回去也是無防……”
頭更痛了,那塊漆黑的焦炭出來逛上一圈,不知地獄的衙役會不會為了到處搜尋被她嚇死的人而忙到手腳抽筋?罷了罷了,這家人能養許多侍郎,想必家境不會差,死就死吧,好歹衣食無憂。
總算看清了床前的兩個一直吵嚷的男女。明明郎才女貌,偏偏鬥得面紅耳赤。
“果兒……我的心肝……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可嚇壞了娘了。”那個極美的婦人撲到床邊,抱住她放聲大哭。
玫果琢磨著是不是也該擠兩滴淚出來表示一下,但努力了半天,硬是沒擠出半滴淚來,也只好作罷。
婦人伸手將她睡亂了的頭髮理到耳後,溫暖的手撫在了她的臉上,令她有片刻間的錯鄂,這就是親情?
中年男子也激動地兩眼含淚坐到床邊上,拉起她的手,“果兒,你總算醒了,感覺還好嗎?”
玫果點了點頭,打量著這位英姿爽郎的中年人,想來就是自己的爹了。
這倒好,本來是孤兒的她,居然有爹有娘了,想到這兒,鼻子居然有些發酸,看來這次穿越沒有想像中那麼差。
婦人飛一記白眼給丈夫,“你不是說老神仙的話信不得嗎?”
“呃……嘿嘿……”他尷尬的象被人捏住了脖子,“我不就是發牢騷,隨便說說嗎。”
婦人好不得意,招呼著丫鬟端來燕窩粥,扶她坐起,親自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
“我在哪兒?”玫果看向四周,是一間極為精緻的古代女子的閨房,香檀雕花大床,雪白的煙羅綾帳,同質地的梳妝檯,半透明的屏風上繪著百態千姿的睡蓮,與外間相連的拱門墜著瑪瑙拼玉的珠簾,風大些便能聽到清脆的珠佩相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