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敢擋!”
“哈哈,真是可笑,無人敢擋?你的意思是,這賊軍竟擊潰了兩萬關中軍,你可知道,關中軍出長安才多久,誰能一日之間,擊潰王都督?這長安守備森嚴,城池堅不可摧,賊軍又如何進的來,這定是有賊子亂我軍心,爾等竟也跟著胡說,大膽……”
於是,那差人便再不敢說了,唯唯諾諾而去,不願在多說什麼,因為這種現象沒人會相信的。
宣和殿裡。
聽到了爆炸的聲音,陳豔義不禁四顧左右,笑了笑,道:“你看,外頭已有人燃放炮竹了,可見百姓們得知大捷,亦是喜不自勝,人心在朕啊。”
“一切都託陛下的蔭庇,這王川才得以凱旋。”
大臣們紛紛附和著陳豔義,只有楊琛不言不語的,微眯著眼眸凝視著自鳴得意的陳豔義。
可等了很久,便一切又歸於沉寂,眾人等的焦躁。
終於,有個宦官急匆匆的趕來:“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只聽這不好二字,殿中頓時許多人焦慮起來,不少人竊竊私語。
陳豔義也心裡咯噔了一下,他畢竟沒經歷過什麼大世面,一聽不好,便面如土色,左右張望。
倒是那楊琛卻是氣定神閒,皺眉眉頭,冷聲問道:“什麼不好了,不可胡言,有事稟奏即可。”
“逆賊……逆賊……不,不,陳凱之……不,不是,陛下入宮了。”這小宦官本想說逆賊,可隨即又覺得這是作死,隨即,卻又換了陳凱之,可又覺得不敬,於是乾脆咬了咬牙,直接稱之為陛下。
陳豔義先是一呆,隨即身子一顫,竟是一下子癱坐在御椅上,一張臉蒼白無血,嘴角微微顫抖起來。
“陳凱之……”
群臣頓時譁然。
楊琛依舊氣定神閒,正色道:“胡言亂語!陳凱之覆滅在即,如何能夠入城?”
他這一句反問,倒是頗有一些穩定人心的作用。
許多人先是面色慘然,可隨即,卻都定下神來,因為這實是有些蹊蹺,王川都說可以取陳凱之首級了,怎麼轉眼間陳凱之就入城了,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眾人都不信,那宦官帶著哭腔:“奴才不敢胡說,是真的!”
“狗一樣的東西。”一個武官趾高氣昂的站出來,厲聲呵斥他,“休要胡說八道。”
眾人定睛一看,正是這關中朝廷敕命的大司馬楊志平。
楊志平論起來,不算是楊氏的近親,從前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可他畢竟還姓楊,何況多年來,對楊氏死心塌地,論起能力,他可能遠遠不及那王川,可論起信任,王川終究無法和他相比,他這大司馬,只是虛銜,實際的職責,乃是負責甘泉宮的守衛。
他面上的橫肉一抖,流露出不屑之色:“陳凱之五百兵馬,怎麼可能擊破王都督,又如何能殺入長安城,何況,外頭一點動靜也無,倘若當真如此,只怕這長安城,早就亂成一鍋粥了,這閹賊,十之**,便是陳凱之的餘孽,實是可恨,陛下,陳凱之人頭送來長安,不過是時間問題,現在竟有人膽敢擾亂軍心,是可忍孰不可忍,來哪!”
他這麼一說,所有人臉色緩和了起來。
不錯,這宦官確實是危言聳聽了,外頭並沒有什麼動靜,很安靜,若是當真遇到了戰事,只怕長安城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陳豔義重新露出了笑容,整個人也鎮定不少,顯然不在怕了,而楊琛也是笑吟吟的樣子,眾人看二人氣定神閒,也慢慢的定下心神來。
方才楊志平高呼來哪,本是想要叫禁衛進來拿人,這個宦官,實是可惡,少不得要拖出去打死,如此危言聳聽,怕不是錦衣衛的人。
可楊志平叫了一句來哪,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