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笑話他,笑他不像是萬法宗的掌門,更像是糖葫蘆攤的攤主。”
“剛開始的幾年弟子們還對糖葫蘆非常熱愛,但隨時能吃到的東西便不那麼稀罕了,後來除了新進門的弟子會去光顧糖葫蘆攤,其他人都很少光顧了。”
“我們從小吃著這些糖葫蘆長大,就像是我們身邊一直存在的一些事物,從不覺得特殊。”
“可若是有一日沒了這些糖葫蘆攤,恐怕我們還會不習慣。”
沈長風說完向梅玄機拱了拱手,便進庭院去尋榮敏芝了。
梅玄機走到糖葫蘆攤位前,她從身上取出兩枚銅錢放進了攤位上,伸手取出了一根糖葫蘆。
說來梅玄機身為一宗掌門,身上為何會有銅錢?這銅錢還是當年齊默給她的。
當年齊默與梅玄機講了各種貨幣後,就將錢袋送給了她,而她一直收藏在身上,從未離身。
沈長風的話浮現在梅玄機的腦海裡。
她輕聲呢喃:“就像是身邊一直存在的一些事物,從不覺得特殊,可若是有一日沒了,恐怕還會不習慣。”
梅玄機咬了一口糖葫蘆,眼淚簌簌落下。
齊默於她不正是如此?
都說物傷其類,她卻是見物傷人。
梅玄機不願被人看到這副模樣,身形一閃,瞬移進了房間。
她坐在床頭,慢慢舔著糖葫蘆,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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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牽著齊默的手走在大街上,無論她要什麼齊默都會滿足。
為什麼齊默後來會變成那樣?他為何如此狠心?
梅玄機捂住刺痛的心口,身體蜷縮了起來,似乎這樣就能她緩解經年不散的心痛,緩解她沒有那人在身邊的落寞。
……
沈長風進到庭院裡面,按著梅玄機的指引走到了第三個房間門口。
他敲了敲門,靜候榮敏芝開門。
片刻後,榮敏芝起身開啟門,見到來人是沈長風有些驚訝。
“沈道友深夜來此,可是為了白日之事?”
沈長風點了點頭,“正是,白日議事結束後沈某有些事耽擱了,方才想起白日裡與榮道友講的事,便深夜前來了,失禮之處請海涵。”
榮敏芝側身讓開,“沈道友快請進,入內詳談。”
兩人入座,榮敏芝為沈長風斟茶。
“沈道友方才可是見過我師尊了?”
沈長風接過榮敏芝遞過來的茶。
他淺淺抿了一口茶水,這才開口說道:“榮道友怎麼知道?”
榮敏芝嘆了一口氣,“這個時間還在外面的,也就只有師尊了。”
“若非有師尊指引,沈道友如何得知榮某房間的具體位置?”
沈長風心中一動,“如此說來,榮道友是知道梅掌門深夜徘徊在外的原因了。”
榮敏芝轉頭看向房門,似乎透過這一層木板看向了外面,看向了大門外的梅玄機。
“師尊就我和曲師兄兩個徒弟,別人不知道,我們還能不知道嗎?”
“師尊或許在外人面前還能裝裝樣子,可其實師尊是什麼模樣,我們再清楚不過了。”
榮敏芝眼神裡流露出幾分心疼。
“雖然我們不知道師尊和齊掌門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那一定是一段傷心往事。”
“師尊拜入陣符宗已經有三百年了,而這三百年來,師尊一次也沒有到過萬法宗。”
“這次六宗議事,還是師尊第一次踏入萬法宗的山門。”
“可或許,師尊也並非是不想,只是她始終破不了心中的障礙。”
“我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