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蔣曉風露出的思考的表情,過了很久,他才慢慢的說道:“我記不清了。”
江衍一愣,他看向蔣曉風,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記不清是不是我做的事情了,也許真的是我那天喝多了,李大人家的酒很烈。”蔣曉風平靜的說道。
江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呆呆的說道:“可,可是我覺得太傅不是那樣的人啊,您之前不還說是陷……”
蔣曉風第一次打斷了江衍的話,“陷害我,我有什麼值得李大小姐陷害的地方?”
“如果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大可以風風光光的去做她的世子妃,何必弄到現在這樣不尷不尬的境地?”
江衍沉默了一下,想到內定李家小姐作為世子妃續絃的是平王世子,他這輩子見過的最醜的人就是他了,這人醜得連江玄嬰都要退一射之地,年紀又足可以做她父親,如果李家小姐是因為不想嫁給平王世子而隨便找了個人賴上,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吧?
蔣曉風卻沒見過平王世子,也不瞭解這人的年紀,他在文華閣也有一段日子了,江家的子弟生得什麼模樣大概有數,在他的心目中,世子就該是像江衍或者秦王公子瑞王世子那樣的俊秀出挑,他呢?按照慣例科舉一甲入翰林院編修,七品官,狀元好一點,從六品,而人家生來是世子,以後是郡王,放棄這樣的良人來陷害他?他倒覺得,李家小姐才是那個被陷害的人。
江衍還想要說什麼,蔣曉風卻不聽了,他那雙大的詭異的瞳仁眯了眯,說道:“那麼接下來,我們來談談你忘記背書的問題。”
江衍:“……”
周平安已經在李府外頭轉了好幾天。
他是真的沒經驗,也不知道查案要怎麼查,大概估摸了一下,覺得應該先從李府查起,最好要接觸到當年宴會上和蔣曉風接觸過的下人,如果能找到那時候伺候李家小姐的丫鬟之類的就更好了,然而他轉了很久之後才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根本不認識什麼丫鬟下人,就算這些人從他身邊走過去,他也認不出來。
阿冬阿夏面無表情的跟在他的身後,好像兩尊雕像。
殷姜在文華閣安頓下來之後,因為他自己的身份還在考核中,所以連帶的他帶來的人也暫時不能放在江衍的身邊,周平安自告奮勇的把兩人要了過來,美名其曰看管,實際上打算把這兩個厲害的傻子當成禁衛軍公用陪練,反正打不死。
阿冬阿夏沒有半點反對的意思,他們本來就是在無數戰奴中脫穎而出的暗衛,早就習慣了和人對陣,比起真正練過內家功夫的戰奴,只是身體素質比較高的禁衛軍們根本算不上什麼,在南苑校場的日子,完全可以當成在養老休閒。
當然,如果跟的頭兒不是這麼蠢的就更好了。
周平安轉了很久都沒轉出個結果來,他覺得他需要去打聽一些訊息,最起碼也該知道伺候李家小姐的丫鬟長成什麼樣子。
侍郎的官職不低,李府坐落在東城偏繁華的地段,轉過一條官道,就能看到熱鬧的街市,周平安帶著阿冬阿夏來到了一間酒館,酒館是打聽訊息最好的地方,還有一點更重要的原因是,這會兒天寒地凍,他也有些吃不消,準備喝幾杯酒暖暖身子。
“上兩壇酒,炒幾個菜,半葷半素的。”
周平安坐了下來,他其實很久沒有下館子了,偶爾的一兩次,都是別人請他喝酒,前兩天他剛剛把二十兩湊齊送到官府,銷了他們家的軍籍,又把這些年的一點積蓄寄到了邊關,託了個老友讓他把他哥給帶回來,差點連飯都吃不上。還好昨天發了俸祿,他心頭一塊大石去了,這才想起,似乎他現在的俸祿,已經足夠他一天三頓下館子不重樣?
難得想要奢侈一場,周平安想了想,說道:“再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