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髒!”她氣得罵了一句,不想繼續在這種汙穢的地方多待一秒鐘。“你們等著收法院的傳單吧!”隨即起身離開。
袁浩為趕緊追過去,在她開門離去之前,攔住了她。“這位小姐,請你不要誤會,我們總裁不是那個意思。”
“浩為,你說錯了,我就是那個意思。”易轉蒔這時又很白目的補充了句。
“總裁,難不成你真想把這件事給鬧大?你姐姐要是知道了,鐵定會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到時你以為你可以置身事外嗎?”
“那又怎樣?”易轉蒔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這可引起了項綠歆的好奇心。“反正這錢又不是我拿出來的,像他這種人,總該讓他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的道理吧!”
“他絕不會乖乖拿出遮羞費的。”
“那就讓他等著被告嘍!”
“我現在終於明白王禹超為什麼會這麼恨你了。”袁浩為恍然明白地說。
“坐下來談吧!你站著不累嗎?”易轉蒔像是對待老朋友般,招呼著她。
項綠歆從門邊再度走回去坐了下來,她倒想知道他打算拿多少錢出來解決這件事。
他唇邊漾著笑容,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沒有一個抗拒得了金錢的魅力。“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她決定了,反正她在臺灣停留的時間並不長,真要打起跨國官司也是很麻煩,既然他們這麼有錢,就拿點出來,算是替他們做做善事也好。
她伸出一隻手指頭,至於後面的單位,就看他們了。
“你只比了個一,莫非後面的零要隨便我寫嗎?”
“那就看你的良心了。”
“假如我不填任何一個零,你會接受嗎?”
項綠歆沒有回答他,從皮包裡拿出旅遊書,在書裡拿出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又拿出一支筆和紙,將地址謄到紙上,再寫上一個名字後,最後遞到他前面。“一個星期內,你把錢直接捐到這個地方去,捐款人就寫上這個名字。”
她說完後站起來,不再多做停留的大步離開。
她一離開,袁浩為好奇的拿起紙,看著上面寫的字。“恩慈育幼院,捐款人……”他都還沒念完,手中的紙就被易轉蒔一把搶過去,還撕破了一角。
“項格斯。”易轉蒔看著娟秀的字型,拿著紙的手竟微微顫抖,下一秒鐘,他飛快地追出去,然而門外早已沒了她的倩影。
她……會是小歆嗎?!
袁浩為也跟他跑出去,只見他像個無頭蒼蠅般的四處亂竄。
“阿易,你怎麼了?這麼慌亂,在找什麼?”
“沒什麼?”易轉蒔搖搖頭,對於他十歲之前的事,在易家是個禁忌,誰也不許提起。
而他也不願對任何人說起他在十歲之前,住在芬蘭的那段生活,那是他這輩子到目前為止最快樂的一段日子。
袁浩為小聲嘀咕著,“這個樣子叫做沒什麼?騙鬼呀!!”
不過和他相識將近二十年,他又怎麼會不瞭解他的個性,只要是他不肯說的話,就算拿槍抵著他的頭,他也絕不會吐出一個字來。
一口飲乾杯中的酒,灼烈的酒精燒灼不了他冷然的心。
他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拿起那本早已沾染歲月痕跡的相本,一頁頁翻看著,相片中小女孩可愛、天真的笑容,一切清晰恍如昨日。
打從他決定跟著叔叔回臺灣、回到易家,改名為易轉蒔之後,項格斯這個名字就被他塵封在記憶深處的角落裡,一個屬於那段快樂時光的代號。
時光荏苒,晃眼就過了二十年,他已屆而立之年,當年那個只有六歲的小女孩,現在已是個二十六歲,充滿智慧的成熟女人了。
當他知道那女人有可能是他從小最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