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畢竟她們逛街的主要目的就是衣服,現在有了這麼多的布料,只要叫一個裁縫來量一下尺寸,然後就是等待就可以了。
“這次我們真的把耶律楚江得罪狠了,如果是之前,那麼找回面子之後,他還可能罷休。但是現在的局面,絕對是不死不休了。他回到遼國之後,說不定還會影響到宋遼兩國這麼多年相對平和的關係。戰爭實在不是個讓人喜歡的詞語。”即使在走動的時候,雪山派的人也習慣性地將他們的少主和周圍的行人隔離開,所以葉無涯低聲地說話,根本不擔心會被別人聽去。畢竟能將這麼小的聲音挺清楚的必定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這樣的人應該不屑於做偷聽這種事情。
莫問聽了他的話卻只是淡淡地一笑,似乎完全沒有將葉無涯的擔憂放在心裡。只是看到葉無涯那越皺越緊的眉頭,莫問不得不出聲道:“我們和耶律楚江之間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他想找回場子,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就讓他找回去?既然已經註定了的事情,何必再去擔憂,用最簡單的方法處理不就好了。”
葉無涯自然知道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麼,這也是他最常用的方法。可是耶律楚江畢竟不是平常人,就算他們做的天衣無縫,任何人都查不出他們才是幕後之人。但是隻要耶律楚江是死在大宋境內那就足夠了。遼國需要的其實並不是兇手,而是一個可以開戰的理由。
上一次宋遼戰爭,最後能夠以一紙條約解決,那是因為實際上戰勝的是大宋,遼國損失慘重,已經沒有再戰之力。可是經過這麼多年的修養,再加上大宋每年送過去的歲幣,遼國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兵強馬壯。
葉無涯忽然想到,堪稱遼國一代雄主的耶律隆緒為什麼會認命耶律楚江這麼明顯不夠格的人做南院大王。葉無涯絕對不相信只是因為耶律楚江是他的堂弟的關係,天家無親情,就算是外族也不可能例外。而且明知道自己這位堂弟的性格在大宋肯定不會安分,耶律隆緒還是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了他,這裡面真的沒有什麼貓膩嗎?
“想明白了?”莫問看著葉無涯忽然一臉深思,然後又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便知道他應該也想到了其中的關竅。
葉無涯點了點頭道:“這個耶律楚江不過是一枚被拋棄的棋子,作為棋子他的命運就是死亡,不論我們動不動手,他最後都會死,而且兇手就算不是你我,也會是個宋人。”可惡的遼人,他以前一直以為那些遼人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沒想到他們玩兒起陰謀詭計來也一點都不遜色。自己一時大意,竟然差點就掉進套兒裡。
可是莫問為什麼會反應的這麼快?難道這真的是智商的差距?我有那麼差嗎?葉無涯陷入無限迴圈地自我質疑中。
“不要亂想了,我比你先看明白,是因為我從來沒有把自己代入局內,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自然看得更加清楚。”莫問淡淡地說道。看著葉無涯糾結的模樣,莫問不由感覺有些好笑。暗道,果然還是小孩子啊。雖然葉無涯此時已經二十歲,看上去比莫問這副皮囊年紀大,但是莫問的靈魂可是已經二十八歲了。所謂差十歲就是一個輩分,在莫問的眼裡葉無涯的地位顯然介於晚輩和弟弟之間。
但是很明顯,葉無涯還是不能理解,“這件事明明是你挑起來的,你才是最應該站在局內的人吧。”葉無涯低下頭低聲地喃喃自語,又抬頭看向莫問道:“既然你早知道這是個局,幹嘛還一頭鑽進去?”
既然早就知道這是個陷阱,為什麼不躲得遠遠的。而且他看莫問的樣子,總覺得這人分明就是自己主動扎進去的。
莫問聳了聳肩道:“我是想躲啊,只不過沒躲過去罷了。”
他本來想著既然他們要在陳留多停留一段時間,那麼肯定會和耶律楚江的人錯開。可是誰又想到兩女非要出來逛街,而耶律楚江也竟然頭腦發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