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擔憂,縱然他們之間的紅線已解不開,可萬事有果必有因,咱們不讓那金童與三聖母相遇,安穩度過一世咱們再另想辦法,也未必不可破了那紅線。”
楊戩默不作聲。
我哄他不過,想起凡間有句話叫: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在這瑞氣千條,翻手為雲覆為雨的天庭,也同樣作用。
說到底也不怪旁人,這三聖母什麼時候笑不好,偏偏在玉帝眼皮子底下,諸天神佛齊聚的蟠桃宴上與金童笑,這不是朝天規吐口水麼,被貶也實屬不屈。
我此刻恢復法力,前塵記憶紛至沓來,想我前世東家溜達西家醉,不知道在多少真君元君老君的府邸喝醉酒睡過覺,當然最後下凡歷劫的原因也是這個,相比玉帝一腳將我送下了凡,三聖母這還算好的。
王母說:當時我下凡,給我設劫的便是三聖母,若我還有些仙友情分,自當好好辦事。
我聞言忙點頭稱是,心中卻想我上一世風平浪靜,過得比在天庭時更加逍遙自在,三聖母不愧是慈悲的仙,對我著實寬容大度。
此刻要我去盡所能的虐她與那金童,委實造孽。
但若現在不造孽,那日後被壓山底,一家分離,舅甥成仇,更加造孽。思及此,我竟開始無比懷念凡間的生活,還有那二小姐送的鮮楊梅。
因著這層關係,此事不應交予楊戩,幫手之言那都是幌子,我自明白。
明裡看是王母心懷仁愛,對三聖母偏私,實則是派我監視楊二郎真君的一舉一動。當年他一把開山斧劈開桃山救母親雲花仙之事,天庭眾仙談起來還不免擺手忌憚:不提,不提。
他後雖歸順天庭,卻也不住天宮,率眾居於灌江口,訂了個聽調不聽宣的規矩,明擺著不把天庭放在眼裡,偏偏他神力驚人,奈何不得。
這時玉帝不免擔憂,此時他若是再反天庭,這簍子可不是一個三聖母和金童能補的上的。
天規不能破是真,二郎真君不可反天也是真。一邊是天庭及玉帝仙顏,一邊難免生靈塗炭,二者其一,誰都不敢想象。
王母和玉帝一尋思,便希望由我賣他們楊家一個人情,能把三聖母拉回來最好,若真拉不回來,也須得在這段時日裡對二郎真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明白天規不可破,貶她下凡也實屬無奈。
無奈你奶奶個頭!我暗罵,好個玉帝,挖坑埋我!楊戩什麼人?你自己親封的英烈昭惠清源妙道顯仁敷澤興濟二郎顯聖真君!肉身成聖的尊神!
不論是人間話本子,還是天庭記載,此人都是個力挽狂瀾的主兒,敗過的次數幾乎未有。
此次若成便罷,若不成他非得三刀砍死我。況且此番挖空心思給三聖母設絆子,萬一他護妹心切把我剁了,不知能否留我一絲仙氣迴天庭,求老君救我一救。
不論從哪個角度看,我都是那個吃力不討好,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憂的倒黴鬼。
我攜住楊二郎真君的手臂,與他討承諾:“真君且留步,此番下界咱們有話好說,我與你是一個心思,不希望那金童壞了三聖母的仙根,所以萬望你事事聽我一言,切不可衝動。真君您說可好?”
一衝動劈座山洩怒是小事,若劈死了人,此孽障算在三聖母頭上可就糟了。若劈死我更加不行,漫漫仙途雖無趣,可凡夫俗子尚知生命可貴,我一介仙身,不比他們更珍愛性命麼。
哮天犬咬我褲腿,往一邊撕拽,兩眼噴火示意我鬆開他主人的袖子,那頭金眼銀翅鷹卻安分的站在他肩頭,靜靜將我看的陣陣發毛。
我不理會,仍舊攔他去路:“你不說話,我便當你答應了。此番下界咱們不可用仙君真君的名號,我在凡間有個現成的俗名,叫做韓硯。你麼,楊戩之名太過響亮,人人崇敬不可再用。但二郎此名凡間卻屬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