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是陸東豪向我質疑你現在幸福與否的這件事,還是讓我很不爽。所以,我下午掛了他電話。”千錯萬錯都是陸東豪的錯。
鈴鈴鈴……
湯思嘉口袋裡的手機響起,她拿起一看,皺了下眉,很快地看了他一眼。
“是那傢伙打來的,對不對?”遊遠光察言觀色功力一流,馬上就要伸手去搶電話。“他竟敢打電話來騷擾你,讓我臭罵他一頓!”
“我先問問他打來究竟想做什麼?”之前,她確實不接陸東豪的電話,但她現在要接。
因為陸東豪惹得遊遠光如坐針氈,一臉不痛快,她若是不好好處理這個問題,難道是要鬧出家庭問題嗎?
“不準接。”遊遠光一聲雷鳴大吼,大刺刺地發起脾氣。
湯思嘉當他是小孩子生悶氣,她從他身上跳下,轉身接起了電話。
“喂,我湯思嘉。”
遊遠光不爽地走到她面前,雙手插腰,直勾勾地看著她。萬一陸東豪說了什麼讓她想舊情復燃的話,那他這些時日的努力豈不功虧一簣嗎?
湯思嘉才和陸東豪說了一句話,遊遠光火冒三丈的視線,便讓她的秀眉愈擰愈緊,於是——
她又轉了個身。
遊遠光則是再次如影隨形地轉到她面前,雙臂交握在胸前,一副要找人算帳的模樣。
湯思嘉再次被分心,很快地說了幾句話之後,便結束了電話。
“你在做什麼?”她冷聲高揚,水眸不滿地微眯著。
“你們說了什麼?”他眼神急,心裡更急。
“你的舉動還有問話方式,擺明了就是不相信我。”湯思嘉直截了當地說道。
“如果你心裡沒鬼的話,就算我們全家人都站到你面前,你也不會心虛。”遊遠光瞪著牛鈴大眼,聲音已經接近咆哮邊緣。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我只是不喜歡這種不被尊重與沒有隱私的感覺,發生在我們之間。”她討厭不理性的對峙,有狀況就該直接提出來解決啊。
湯思嘉雙臂交握在胸前,緊閉著雙唇,要自己不許亂髮脾氣,否則豈不跟他現在的無理取鬧同一模樣了嗎?
遊遠光看出她的不悅,他的怒火更熾。
他是如此在意她,像個捍衛地盤的雄獅一樣氣到昂首怒吼,她怎能露出一副他不夠有氣度的容忍模樣?若不是因為在乎她,她以為他喜歡這樣吹鬍子瞪眼睛嗎?
“如果今天是我和蕭春梅拿著電話在你面前情話綿綿,你做何感想?”他大聲反問道。
湯思嘉深吸了口氣,壓下朝著他咆哮的衝動。“第一、我和陸東豪沒有情話綿綿。第二、我知道你不喜歡蕭春梅,所以我不會無理取鬧。”
“你不會無理取鬧的原因,是因為你知道蕭春梅不是你的對手,你從沒把她放在眼裡過。”遊遠光的話里加了十斤辣椒,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道即將噴火的麻辣鍋。
“我如果是那種把條件論擺在心上的人,當初怎麼會嫁給你?”湯思嘉不客氣地反問道。
“你現在承認你認為我條件不如陸東豪了吧!”遊遠光的心被狠狠地刺戳了一下,痛得他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你根本強詞奪理。”湯思嘉瞪著他粗獷面容上的固執,氣得緊握住雙拳,免得她真出手給他一拳。
“我現在說的是一般人的想法,而不是我的想法。你總不能否認,在大多數人的心裡,醫生的社會地位確實比總鋪師來得高吧。”遊遠光雙臂交握在胸前,結實二頭肌憤怒地鼓譟著。雖然她說得沒錯,但他還是想生氣!
“我要下去看診了。”見他仍然是一臉的不可理喻,她氣得轉身就走人。
“你東西還沒吃。”他板著臉,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