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與君上邪的相處方式,向來都是打打鬧鬧。
“這個死丫頭,真是兩年不見,這脾氣都長了。”其中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在我閃得夠快,要不然的話,我這麼英挺的鼻子就沒有了。”白鬍子老頭兒話裡有埋怨之意,但語氣十分輕鬆好笑。
“無痕,放心吧,小邪是什麼性子,我們豈會不知。只是我們今日能再睜眼看世,必是難為小邪了。想小邪才十八,就要面對那麼多的事情,我們不希望小邪不開心。更希望小邪的情緒太過沉重。”
另一個也從冰棺材裡坐起來。他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曉得,這段時間必是不短。他們之所以能醒過來,必是全靠君上邪。想也知道,君上邪定是透過重重考驗和危險,他們兩個老頭兒才能再醒過來。
他們知道,君上邪其實是一個比較內斂的人,打打鬧鬧只是表現,實則君上邪的心思十分細膩,不像表面上看去那般粗枝大葉。見到他們再次醒來,他們可不想看到君上邪的眼睛,他們更喜歡看到生龍活虎的君上邪,這樣表示君上邪的很好,很健康。
“原來如此。”君無痕點點頭,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君上邪會如此努力去救君家的兩位長老。君上邪用情很深,卻是一個不易動真情的人,這情包括愛情和親情。
君無痕一直覺得,哪怕君家上下所有人都死了,只要留下君炎然,那麼此舉對君上邪來說只會是無關痛癢。他倒是沒想到,君上邪還真能與君家的兩位長老交心,兩位長老不但瞭解君上邪,更是疼君上邪入骨。
只有一心對君上邪的人,才能得到君上邪全心的奉獻!
“是無痕多慮了,其實邪兒與兩位長老都清楚地瞭解著彼此的性子。”君無痕點了一下頭,也不枉邪兒把這兩位長老救回來,他一直守在君家。“兩位長老想長坐於冰棺材中?”
“哈哈哈,我們倆見到小邪太過開心了,把這茬兒給忘了!”白鬍子老頭兒猛地往自己的腦門兒上拍了一下,接著就從冰棺材裡出來,下到地上。“唉喲,老了老了,人就是老了,不能不服老啊。”
“是啊,才在冰棺材裡待這麼點時間,這腰就木得厲害。哪怕當年我們還要在冰室裡修練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下到地上後,嘴裡念念叨叨,一邊說,一邊扭動著自己的老蠻腰。
“哎,再過兩年,指不定我們老得都走不動路了。”“是啊是啊,想想,再過幾年,小邪必會給我們兩個老的生幾個小小邪。到時候,你抱啊還是我抱啊?”
看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才醒來下地,已經能聊這些了,君無痕很是無語。光看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樣子,誰能想得到兩人乃是君家大災難中死裡逃生的。
看這兩個白鬍子老頭兒的樣子,分明就是醒過了頭,感嘆一下歲月如稜的普通老者而已。怕也只有君家出品的人,才有這種榮辱不驚的本事。哪怕這項本事看似很是不正常,跟怪物似的。
“兩位長老還是先出了這間密室吧,這密室裡的寒氣對兩老的身體也沒什麼好處。”君無痕無語,但看在君上邪的面子上,君無痕也尊兩老,請兩老出去。
“喲喲喲,這就是我們君家最有才天的魔法師君無痕嗎?以前理都不理我們兩把老骨頭,現在倒是對我們熱乎的。我說老骨頭,我是不是睡糊塗了?”
“喲喲喲,別問我,我還想知道一覺醒來,為啥人的性子都變了。這小輩兒,就跟女人的心似的,老骨頭我猜不到。”兩個白鬍子老頭兒你一言我一語,聊得正歡著呢。
君無痕啞語,當初的他混在君家,完全是為了好友。其實他與君家並無多少血親關係,只是有幸也姓了個“君”,再加上他的才能,才被帶到君家的本家裡生活著。
後來為了朋友,便在君家待著,順便觀察君炎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