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不對陳太忠說話,一來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不屑,另一方面也是想激得對方發作。以便自己冷靜觀察。
“這位啊。是……”鐵手今天的氣兒也不順,當然就不想擺明陳太忠的身份,一時間,他有點猶豫。
“好了,鐵手你不用介紹!”陳太忠手一抬,就打斷了他的支支吾吾,轉頭看一眼韓天,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這位朋友?我呸。你算什麼玩意兒啊,也配做我的朋友?”
這話,實在有點尖酸刻薄了,就算韓天有烏龜肚量,能忍。但是他手下的小弟們不幹了啊。一時間就有人大喊一聲“**!”想上前圍毆陳太忠。
只是,陳太忠已經讓人用槍指過一回腦袋了。眼下怎麼可能再次犯錯?只見他的手一動,就從大大地餐桌子下面拽了一把槍出來,身子迅疾地一閃,槍口已經正正地頂上了韓天的腦門!
半長不短的雷鳴登!這把槍是他從尼克地手下那裡繳獲來的。
按說陳太忠對這種玩意兒是不會感興趣的,不過,當時他是順手收了起來,後來在香榭麗舍大街掃貨的行動中,有個櫃檯底部不是很平,於是就拿來墊桌腳了,也就沒機會扔掉。
登時,滿屋子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這把槍哪兒來地啊?難道此人,心機深沉到提前將槍藏到了桌子底下?
我靠,這是小馬哥?現在明明流行地是古惑仔啊
“好心機,好算計……”沉默半天,韓天笑嘻嘻地拍拍手,渾然不顧頂在自己頭上的冰冷的槍口,“呵呵,鐵手,原來你是打算這麼玩兒的啊?”
呦喝,還跟我裝B?陳太忠火了,槍口使勁戳了下去,韓天的腦袋登時被推得後仰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陳太忠收手回來,槍口倒轉,槍托重重地砸向了韓天,結實的胡桃木槍把,登時在韓天的額頭砸開了一道口子。
鮮血,汩汩地順著那張蒼白清秀的臉淌了下來……
“笑啊,接著笑,”陳太忠看著他,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很陽光很燦爛,“我喜歡看你笑,別客氣……”
說到這裡,他地腿一挑,桌邊一個大木椅帶著風聲,迅疾無比飛了出去,沙發上的女人被這椅子砸得連滾兩圈,躺在了地上,一把五四手槍掉在離她不遠的地方。s
下一刻,陳太忠再度出手,桌上一個小碟被他隨手甩了出去,正砸在一個試圖舉槍的傢伙的手上,只聽得“啪”地一聲大響,小碟粉身碎骨,那傢伙也發出驚天動地地一聲吼,捂著褲襠就蹲了下去。
做到這些,他甚至沒有回頭,這一刻,他在所有人眼中,顯得異常地高深莫測。
“還看什麼?下了他們地管子啊,”陳太忠回頭怒斥鐵手,接下來轉頭衝著韓天呲牙一笑,“呵呵,那女人是你馬子?對不起啊,哥們打女人,從來不手軟的!”
片刻間,七八枝管子加一支五四就被鐵手地人收了過來,一屋子的大漢也被堵到了房間的一角,還有那個鼻青臉腫的女人。
“五哥,你再笑一個嘛,”陳太忠笑眯眯地用槍管再戳一下韓天,“呵呵,你笑的樣子很拉風呢,很好看……”
“哈哈,”韓天果真有種,就這一眨眼的工夫,鮮血已經自他的額頭流到臉頰,又滴滴答答地掉在了地毯上,他卻是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了起來,一時間,英俊的面孔,顯得有些扭曲和猙獰。
跟我比狠?有意思啊。陳太忠隨手拈起個小酒盅,往他張開的大嘴裡一丟,臉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含著,掉出來的話,我就**了你的女人,呵呵,信不信隨你。”
陳某人是認真的,雖然他未必會親自參與**。不過,不是還有鐵手他們嗎?一個人那也不能叫“輪”不是?
韓天接近瘋狂地笑聲登時被打斷了,他正要吐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