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也就懶得多事了。
“五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周老闆還要發話。卻被韓天打斷了話頭,“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鳳凰的陳太忠陳科長。是吧?”
“是啊,我只是個小小的科長,”陳太忠笑眯眯地看著他,手裡拿個碟子,微微用力,碟子在他手上四分五裂。
他若無其事地把玩著那些碎瓷片,還拿著幾片在手裡一拋一拋的,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哼,你有狂妄地資本。我承認,”韓天是聽說過陳太忠地,而且不止從一個渠道,只是見面不認識而已,“不過。常老三的事兒。我還沒跟你對過呢,現在你倒欺負到我頭上了?”
“嘖。自我感覺很良好嘛,”陳太忠斜眼看看他,笑眯眯地搖搖頭,“我就不跟你爭是誰先欺負誰地了,現在,我就是欺負你了,怎麼?不滿意嗎?”
“不滿意,不是也得受著嗎?”韓天冷笑一聲,竟然是不怎麼把陳太忠放在眼裡的意思,“不過,萬事適可而止,你不這麼認為嗎?”
“鐵手,給我教育教育他,”陳太忠搖搖頭嘆口氣,根本不想再說話了,“操的,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兒,你個鳥人也敢跟我得瑟?”
鐵手站起身子就想往上湊,卻被周老闆攔住了,“大哥,你等等,”他轉頭看看韓天,苦笑兩聲,語重心長地說話了。
“我說五哥,老五,你真不知道陳科到底有多能,他收拾你,手拿把掐啊……你欺負別人的時候,不是也覺得你有那本事嗎?”
“我進來,就是怕陳科跟你不對付,你老五啥脾氣,我知道,要不是這裡是我的攤子,我都不希地管,你知道不?”周老闆的話,逐漸硬起來了,“你小五後面是誰我知道,陳科後面是誰我也知道,你以為,你知道的那點訊息,就是全部了?”
“切,還能有誰啊?不就是許紹輝嗎?關係也未必好,”韓天哼一聲,不過他地心裡卻是真有點打鼓了,老周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的。
“傻逼!”周老闆繃著臉罵了一句,“一個都不把蒙藝放在眼裡的人,欺負你這種小混混,不也就欺負了?你軍區有人,頂個毛用啊!”
韓天一聽這話,登時就愣在了那裡,嘴角地冷笑也僵在了臉上,好半天才轉頭看看陳太忠,“好了,看在謝向南地面子上,咱們今天,所有過節,一筆購銷。”
“哈,看把你美的,你經過我允許了嗎?”陳太忠冷笑一聲,還待說什麼,才反應過來一個人名,“謝向南?”
他狐疑地上下打量韓天一眼,“我的副科長跟你什麼關係?說明白了,饒你一次也不難!”
“我小時候跟他在一起玩,”韓天只是嘴巴硬,現在陳太忠給了臺階,他心裡也清楚,再不知道收斂一下,那麻煩就更大了,“他家人我很熟。”
謝向南的父親,是天南省軍區的副政委,謝家兄弟三人,他排老二,因為他從小就性子木訥,並不為父母所喜,所以就沒有跟哥哥弟弟一樣進入軍界,而是進入了地方官場。
當然,“不為所喜”這四個字,或者過分了點,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不過,謝副政委相對喜歡大兒子一點,謝母卻是更疼愛老么。
謝向南在地方上,還是獲得了家裡不少的幫助,否則,以他二十五歲的年齡,就琢磨正科提副處,未免太不現實了。
我靠,沒想到老謝這個傢伙,還有這麼大的來頭呢,陳太忠一時有點傻眼,他對軍隊那一套不熟,可一個省軍區地副政委,怎麼也得是大校或者說少將吧?
咬人的狗,總是不叫的!他恨恨地嘀咕一句,抬頭看看韓天,登時又想起一件事來,“老周,這傢伙怎麼能跟軍區關係好呢?”
“他老爹以前就是部隊上下來的,”周老闆真知道這個,他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