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好?
聊了沒幾句,電話就掛掉了,他也不看陳太忠,一轉身就向大院裡面走去,連句交待的話都沒有,很顯然,這是被羞到了,他可不想再看王啟斌的表情了。
“嘿,老劉,老劉,彆著急走嘛,一起去家裡吃點,”王部長難得有如此羞辱他的機會,忙不迭喊兩聲,誰想那劉局長是頭也不回,眨眼間就消失在單元門洞中了。
見他就這麼走了,王啟斌的臉微微一沉,“切,大喜地日子你給我添亂,我招你了惹你了?”一邊說著,他一邊側頭看看一旁的司機,哼一聲,“小李,去家裡坐坐?”
“不了,”那小李見劉局長都掩面而走了,心知這頓打就算白捱了,有心喊倆警察朋友來吧,心說這傢伙剛才說了,不但不怕陳放天也不怕警察,所以……還是問問劉局長這廝到底是什麼來頭,再做定奪吧,反正是這是有根底的傢伙,也不怕他跑了。
王啟斌這話根本就是隨口說的,還不等他做出反應呢,轉頭就衝陳太忠笑,伸手一攬他的肩頭,那是要多親熱有多親熱了,“下午有個會,讓陳主任久等了,真的對不住了啊,走,上去坐,上去坐。”
他已經無須去考慮這個年輕地副主任的來歷了,老劉倉皇而遁完全說明了這個問題,想到此人居然是跟
上門來談判的,他怎麼可能不刻意去巴結?
小鐘是鳳凰人,認識這個科委的主任倒是不算稀奇,就算是去參加鍾胤天的婚禮也很正常,可是人家能跟著上門談判,那可就不是一般地關係了,這種人物主動上門,王部長能不客客氣氣的嗎?
“謝謝王部長,不上去了,胤天還要張羅婚事呢,時間挺緊地,”陳太忠笑著搖頭,順便不動聲色地看一眼屢次挑釁的那年輕人,“這個開賓士朋友,怎麼稱呼啊?”
陳某人收拾人,一向都是從不留手的,今天這場架沒打也就算了,既然是打了,他倒不介意多收拾一個人,在他地字典裡,沒有“適可而止”這個說法,倒是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信條。
至於說收拾這種小嘍會不會讓他降身份,他是絕對不會去考慮的,倒是鍾胤天在王家的遭遇,讓他憑空生出些許感慨來:這年頭,果然是“齊大非偶”啊,不過就是個區委的組織部長,鍾胤天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那年輕人臉色一沉,扭頭看向他處,不敢再面對他,倒是王啟斌訝異地看了一眼,隨即笑著對陳太忠解釋,“這是區委辦的小張,他哪兒有什麼賓士車開?呵呵,年輕人嘴上沒毛,陳主任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我也年輕呢,陳太忠心裡恨恨地腹誹一句,不過顯然,人家王部長這麼說話不是影射,而是認為他已經脫離了“年輕”的範疇,是能跟其對等談話的人。
總之,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抓著此人不放了,又淡淡地瞥那小張一眼,心說這也算給王啟斌心裡埋了根刺,讓你小子以後再囂張給我上眼藥?找死!
王部長再三邀請陳太忠上去坐坐,陳某人卻是笑嘻嘻地婉拒了,不管怎麼說,明天就要迎親了,大家得來回地跑,有得忙了,王啟斌倒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站在院子裡,將一幫人客客氣氣地送走說句良心話,若是沒有這點動靜,王部長絕對不會下樓來送女婿這一行人的。
見幾輛車漸次離開,王啟斌沉著臉側頭看一眼小張,才待說話,卻聽得自己的女兒在追問另一個女孩兒,“敏敏,你認識那個陳太忠?”
“嗯,是我黨校的同學,”王思敏點點頭,也是相當不滿地看了小張一眼,“你別看他才是個副處,這人特別厲害,我剛才那麼說話,也是為了你好。”
這麼年輕是個副處,已經很厲害了,王啟斌心裡苦笑,這年頭的孩子們,眼光可是真高,什麼叫“才是”個副處啊?我熬了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