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想象。
所以她建議警方介入,不過可以想像的是,就算警冇察來了,也不可能對這兩百多號人下狠手,只能安撫——北崇的民風,真有那麼彪悍。
如此一來,她的目的就達到了,壓力施加了,又有警冇察幫忙控制局面,同時……陳區長你就該考慮做一些讓步了。
她的算盤打得是極精的,但是陳太忠聽得卻是勃然大怒:怎麼,你們一個個地組團刷陳區長,刷上癮了?
我也很好奇,警冇察怎麼還不來!他心裡暗歎,不過警冇察來不來,他都有應對的手段。
“沒必要,”陳太忠冷冷地回答一句,接下來大踏步走到門口,掃視一眼群眾之後,厲聲發話了,“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現在離開還來得及,不走的人……就不要走了。”
他身材高大氣場十足,往那裡一站,真的是威風凜凜,而且說的話也是霸道無比,這一聲傳出去之後,騷動登時為之一滯,在一瞬間,滿是人的現場,竟然是鴉雀無聲——大家木呆呆地看著站在那裡不動的年輕人。
“這是誰呀,”接著,就有人交頭接耳,更有人生出不服之心,眼中也滿是躍躍欲試的神情。
然而下一刻,一陣轟鳴的馬達聲自遠處傳來,大家側頭一看,卻是一輛250摩托車發瘋一般地疾馳而來,車手和後座上的人都是頭戴頭盔,看不清相貌。
“這速度有一百四吧?”大家一邊議論,一邊紛紛躲到路邊,無形之中,圍觀者和討薪者就被壁壘分明地分開了,“開這麼快想送死嗎?”
事實證明,摩托車確實是送死來的——是送死亡來的,車即將到達區政冇府門口的時候,後座上的人刷地直起身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提起一把霰彈槍,對著區政冇府方向就是一槍。
硝煙尚未散盡,槍冇手已然坐下,車手再次加速,以更瘋狂的速度疾馳而去,眨眼就消失在了一條小巷中。
“我艹,”幾乎有二十個人齊齊地驚歎一聲,然後人群登時大亂,不過陽州人的悍勇真不是蓋的,這個亂不是四散逃逸,而是說東張西望和四下打聽發問。
“有本事的,再來一槍,”一聲大喝傳出,大家紛紛扭頭看去,卻發現那高大的年輕人兀自在那裡穩穩地站著,他的臉上顴骨處,有一道淺淺的血痕劃過。
他身側不遠處,是包了鐵皮的大木門,密密麻麻的鐵砂轟擊在上面,留下一個個小小的淺坑,淺坑離年輕人的頭部非常近。
我靠,忘記算鐵砂還會反彈了!陳太忠目光炯炯地看著眾人,心裡卻是不住地懊惱,他由於過於追求效果,這一槍開得……離自己太近了。
這槍是陳某人在開啟天眼尋找麻老二的時候,不小心在一家房簷下發現的,所以他直接取走了,至於那摩托車,卻是他臨時在路邊找了一輛。
說白了,這是再常見不過的混淆視聽的手段,遺憾的是陳某人在北崇根基全無,不得不用分冇身來解決問題,是的,他認為自己這是非常規手段,但是——並不屬於用仙術作弊。
不管怎麼說,他的臉上多了一道血道子,這實在有點影響區長的形象,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後悔也沒用,他揹著雙手掃視一眼,微笑著發話,“來,再來一槍,看我躲不躲。”
區政冇府的人早就被這一槍打得愣住了,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合著是區長在區政冇府門口被人打了黑槍——尼瑪,這事真的大發了。
“快報警~”葛寶玲尖叫一聲,人卻是向院內躲去,廖大寶幾步衝上前,要擋在區長前面,不成想領導隨手將他撥到一邊,“讓開,都要結婚了,你發什麼瘋?”
這一刻,真的沒有人敢再亂動了,離政冇府大門很近的一些討薪者,情不自禁地後退幾步——我艹,這跟我們無關啊。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