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回答,然後眉頭一皺,“不過糟糕的是,那個專案,汙染有點大。”
“恆北的北崇?”郎主任的眼中,掠過一絲訝異,然後才看一眼陳太忠,“你不在天南文明辦了?”
“前一陣交流過去了,”陳太忠不動聲sè地回答,對方剛才就知道他是區長了,那麼這個問題的重點,在於“天南”二字,這個問題有點掃興,所以他只能欣慰地表示,“終於能做點務實的工作了。”
“哦,是那個大交流,”郎主任點點頭,表示對那個活動知情,“那麼你該是政府一把手?”
“是的,”陳區長點點頭,又看一眼坐在身邊的徐區長,“這是我們區分管建設和工業的副區長徐瑞麟。”
“你好,”郎主任衝徐區長點點頭,也不在意是這會兒才介紹的副區長,然後又看一眼陳太忠,“嗯,恭喜。”
陳某人微微點頭,對這樣的恭喜直接無視,人家只不過一直都在條件反射罷了,在意不在意的,意思不大,於是他瞥一眼美豔的肯尼迪小姐。
凱瑟琳心領神會,接著說了下去,“由於汙染太大,做為一個有責任心的企業家,我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說到這裡,她停頓一下,如果她面對的是一個副廳以上的幹部,這個停頓多半是多餘的,不聽她講完全部的因果,不經過細細的思考,領導們不會輕易表態。
但是郎主任卻不一樣,他根本不需要細細思考,就直接發問了,“你投資的是什麼專案,沒有更潔淨、環保的專案了?”
這才叫大氣啊,白區長暗暗地感嘆,人家是天子近臣,很多事情並不需要思索那麼多,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愛莫能助就是愛莫能助——反正不怕你找後賬。
其實他這想的也是有點左了,郎主任今天能來,就是底氣上出了一些變化,要是擱在兩年前接到這麼個電話,他就算肯來,也不會早上接了電話,中午就急吼吼地過來。
說白了,就是黃漢祥分析的那樣,一號要到點了,X辦的人也要考慮各自的出路了。
若是陳太忠出聲相約的話,郎主任未必會答應得這麼痛快——陳某人的背景強大這不假,但正是這樣的背景,容易讓人生出點顧忌來。
但是凱瑟琳不一樣,這女人不但有錢,而且在美國很有點影響力,郎主任很清楚,她是曾經的美國總統肯尼迪的侄女兒,目前普林斯公司,在中國也逐漸開啟了市場。
他未來的路還很模糊,但是不管怎麼說,棄政從商也好,是外放也罷,結識好這樣的人,對他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明知道對方可能有事相求,他也不怕來見一面。
待到見到陳太忠,他也沒有多稀奇,姓陳的跟這女人有點不清不楚,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也無關大局,要時刻牢記的是——能答應的可以答應,不能答應的就推掉。
待到聽說是縣區級的事務,郎主任心裡多少輕鬆了一點,幫人辦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捲入什麼漩渦——領導還沒到點,自己先到點了,那才叫划不來。
所以他不怕出口發問,而凱瑟琳的回答也很明確,“油頁岩的綜合開發和利用。”
“油頁岩……這個是怎麼開發和利用?”郎主任的表現,一如既往的古板,不懂的問題也不怕問——事實上,他不是全面型的人才,而是專精型的。
“這個東西可以煉油,也可以發電,跟咱們現在談的煤炭液化有點類似,”陳區長在一邊解釋了,他不敢提什麼石油的戰略儲備,“發展得好了,很可能是一種很好的替代能源,我已經在跑立項了,肯尼迪小姐也願意支援……唯一的問題就是,殘渣對環境的影響很大。”
“煤炭液化?”郎主任聽得眉頭就是一皺,這可是到了他的專精領域的邊緣,他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凱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