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奈,陳主任還不肯走,他走到引著羅經理走到兩處隱蔽處,指一指地未乾的尿漬,“老羅,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水不拉嘰、騷呼呼的……是什麼東西?”
“這個……”羅經理臉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了,他心裡當然清楚,這是工人們是懶得下樓去廁所了,於是扯開褲子就地解決,事實,關於這一點他也經常強調,不過實在沒辦法,做領導的不可能真的什麼犄角旮旯都看到。
甚至,還有人在樓內大便呢,不過這種情況就要少一些了,而且一旦發現疫跡,帶班的馬就會做出清理,科委的監理在這方面抓得很緊,大家也都不想觸黴頭——擱在其他工地,大便就大便了,晚一點處理又能怎麼樣?
“我請你們蓋的是十七層的辦公大樓,不是十七層的公共廁所,”陳太忠怒視著羅經理,旋即冷笑一聲,“就這樣,你們還想提前要撥款?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我就算錯了,你也不用老子訓兒一樣訓我?羅經理真的有點惱火了,不過眉毛剛剛豎起,他就想到了關於對方的一些恐怖傳言,終於強壓怒火苦笑一聲,“這個……我馬開會解決,小唐,馬把各個班長和工長給我叫過來!”
陳太忠也不言語,帶著張愛國繼續在樓裡轉悠,不多時,又找到小毛病若干——所謂的小毛病,就是介於可計較可不計較之間的問題。
一直跟著他的羅經理終於是反應過來了,敢情這位是專門找碴來的,終於再也忍受不住,找個犄角旮旯給文海撥個電話,將情況如此這般地一說,“……文主任,陳主任這到底是想幹什麼?”
他想幹什麼?文海也不知道啊,心說我已經把倆裙樓給了建委了,陳太忠應該是知足了啊,怎麼就想起來刁難人家省建了呢?”他沒有表示什麼意思嗎?”
這話說得挺隱秘的,不過羅經理一聽就明白了,文主任這是問自己,那個姓陳的有沒有索賄的意思,猶豫一下方才回答,“沒聽到他有什麼意思,就是抓住點小毛病大做文章……還說年前不給錢了。”
“不給了?”文海一聽就有點著急,事實,在陳太忠沒回來之前,他已經在“發改會”提出建議了,要撥一點錢出去,只剩下例會表決了省建對科委的支援力度很大,眼下年關了,人家資金緊張,咱們適當地表示一下,也是兄弟單位好合作的見證。
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文主任馬做出了判斷,於是指示羅經理,“你好好地做一做陳主任的工作,我也從側面瞭解一下情況。”
做工作嗎?羅經理當然明白這話的用意,那就是儘量跟陳太忠溝通——不但用語言、用行動,還得用藍盈盈的“毛劉周朱”來溝通。
遺憾的是,陳太忠發了一通火之後走掉了,一點機會都不給他,臨走的時候嘴裡還叨叨,“提前撥點錢?哼,我要建議文主任,考慮扣你們點錢。”
這話要挾的味道就太濃了,不過羅經理已經沒工夫生氣了,他滿腦門子都是在琢磨:此人為何而來,要挾的目的……又是什麼?
見陳太忠離開,連現場會都不看一下,他也沒心思多說,在會議挨個點名大罵,罵完之後命令被抓到的寫一千字的檢查,又佈置自查的工作等,才算完事。
不過安排雖然多,卻是沒佔了羅經理多麼長的時間,他心裡還惦記著事兒呢,又給文海打個電話,將最新情況一彙報,文主任依舊是一頭霧水,“我瞭解了一下,陳主任大概是無意中走動走動……”
說到這裡,他嘴打個磕絆,心裡也有點憤憤不平——都說各司其職了,也不知道陳太忠你亂伸的什麼手,合著看我好欺負不成?
“這麼著,你找個時間,把現場會的經過跟陳主任彙報一下,”文海終於做出了決定,“要是他還咬著不放,你就向喬市長彙報一下工作,畢竟小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