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國際慣例。”
“那咱們的工會呢?不來個國際慣例?”
“要考慮中國國情嘛”周無名見他臉上笑得開心,心裡沒由來地就是一揪,猶豫一下才低聲回答他“又不止外資是這麼搞的,私營企業都是這樣,人家也是入鄉隨俗。”
“你這才叫放屁!”陳太忠真的按捺不住怒火了“下跪就是他們韓國人的文化傳紋,不搞工會就是入鄉隨俗什麼狗屁玩意兒?”
“對他們有利的,就是要符合國際慣例,對他們不利的,就是要考慮中國國情?”他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陳主任陳主任,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見他實實在在地發火了,周局長的心裡反倒是輕鬆了一些,在他背後緊追幾步反正我找你來的目的,是要幫咱鳳凰人的,你總不能跟我生氣吧?
“我去招商辦!”陳太忠冷哼一聲,大聲發話了“以後到鳳凰投資的企業,必須建立工會組織,我要把這個建議反應上去!”
你丫腦袋被驢踢了吧?周無名聽得登時就呆在了那裡,人家招商引資,都是恨不得跪下來求那些投資商你倒好……人為地設定門檻?
他愣了好一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陳太忠已經拉開了桑塔納的車門,禁不住大聲喊一句“那咱們什麼時候走啊?”
陳太忠回頭看他一眼,嘴裡嘀咕一句什麼,周無名沒有聽清,情急之下大聲發問“什麼?”卻冷不丁被人拍一拍肩膀,回頭一看,是陳太忠的通訊員張愛國“陳主任的意思是說,回頭再說。”
周局長也認識他,少不得皺著眉頭低聲嘀咕一句“回頭再說?
小張,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那就是,暫時放一放吧?”張愛國裝模作樣地嘆口氣,心裡卻是冷冷一哼,陳主任真要想讓你聽到他的聲音的話,隔上半里地你也聽得見,領導明顯是不帶搭理你。
秦連成正好在辦公室裡待著,見陳太忠風風火火地進來,先是眉頭微微一墜,才輕笑一聲,一指面前的沙發“坐啊,太忠你這是有事”
陳太忠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幻,因為據他私下了解,秦主任最近沒有任何的反常情緒,估計是沒太把那個副市長的位子當回事吧?
“秦主任,我現在有個想法,想跟您彙報一下”
事實確實如此,秦連成對沒當上常務副市長並不是特別失落,當然,這不是他氣量大不大的問題,而是許紹精在事後跟他解釋了:這是出現不可抗力了,你放心,等我略略穩定下來之後,一年之內,我肯定給你找個合適的位子。
許書記都拍胸脯了,秦主任肯定不能再耿耿於懷了,不過些許的不忿還是有的,只是到了他這年紀這級別,適當地調整一下心態並不是什麼大問題,而且,如果把情緒帶到工作中,萬一傳到許紹輝耳朵裡,那可就不太好了。
“建議企業設定工會?”同發的,秦主任也被這建議嚇了一大跳,只是,他的城府要比周無名深一些,於是不動聲色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你怎麼會突然想起來這個?”
陳太忠少不得又將剛才聽到的重複一遍,到最後理直氣壯地補充一句“工人階級為領導,工農聯盟為基礎,這是憲法上規定的,所以,工人們需要有個組織。”
“呵呵”雖然秦連成最近的情緒並不是很好,但是聽到眼前這傢伙的話,還是禁不住想笑,太忠,我就問你一句,這個國家,是應該被黨領導,還是應該被工人階級領導?”
“這兩者是矛盾的嗎?”陳太忠下意識地反問一句“資產階級資本主義國家都有工會,咱這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反而是沒工會?”
他是帶了一肚子怨氣來的,很多事情就沒有細想,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這金永沫是哥們兒介紹的,沒面子吖,丟人吖”之類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