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氣。
唯其來得時日尚短,這個人他不想保都得保,要不然市長的面子沒了,工作就不好開展了,而且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而這僅僅是其一,其二就是兩人根腳相同,這才是陳正奎最繞不過去的,官場三大錯,是跟錯線、收錯錢和上錯床,而這個線,說的就是根腳,陳市長要是坐看馬飛宇被人拿下,旁人都會對他生出怨懟——你的屁股到底坐在哪一邊?
有些特殊烙印的根腳,很注重這一方面,哪怕交情不深也要守望相助,就像有些記者因失實報道或誹謗被抓,有些律師因串供被捕,這個時候同行業的人只會叫屈,相對忽略事情的原委,原因無他,這是一損俱損的局面,是兔死狐悲的哀傷,跟事情原委真的關係不大。
所以,雖然陳正奎跟馬飛宇的關係真的一般。但是此人他必須救,沒有別的選擇。
而此刻,孟志新也覺察出了異樣,他說自己是來交待問題的,但是紀檢委根本沒有人來了解,他是想交待什麼問題,一個年輕人將他帶到一個窗明几淨的小房間,順手遞給他一個小紙杯。“想喝水的話自己接。衛生間是出門右拐的頂頭。”
孟志新見狀,哪裡還猜不到出了意外?心說陳區長果然在下很大的一盤棋,於是他輕聲發話。“我是來做檢討、請求處分的,請問需要等多久?”
“這我不知道,”年輕人面無表情地搖搖頭。心說古老大都做不了主的事情,你問我豈不是問道於盲?“今天領導們有沒有空,也很難說。”
沒有安排,沒人看管,領導們有沒有空都難說,這就只差明說了,你想回家都隨便。
越是這樣,孟志新越是鐵下心不走了——陳區長的安排大有深意,這個時候他不能再掉鏈子。須知他已經掉過一次鏈子了。
直到六點鐘,大家都紛紛離去,也沒人來關心孟區長,六點十分左右,他站起身,長嘆一聲離去,不過十分鐘之後。他又回來了。
紀檢委的大鐵門已經落鎖,他推了兩下推不動,使勁兒地晃了起來,“開門,開門。”
“幹什麼?”旁邊的門房裡鑽出一人。皺著眉頭不耐煩呵斥,“都下班兒了。折騰什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勞駕,我在這裡面待著的,”孟區長晃一晃雙手,他左手拎著幾個塑膠袋,右手拎著一瓶白酒,“出來買點兒吃的。”
“你這是……新調來的?”那人皺一皺眉頭,走上前不耐煩地開啟鐵門,上下打量一眼,“我看你面生。”
“我是等著接受調查的,”孟志新也沒好意思說太多,抬腿就向裡走去,“要不你給古書記打個電話?”
“接受調查的?”開門的這位嘴巴微張,好半天都合不攏,然後他看一眼跟著男人一起來的女人,“這誰呀,這麼幽默?”
“我愛人,”女人幽幽地嘆口氣。
這位登時語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不是……真的來接受調查的吧?自己買吃的?”
“老婆,再幫我賣張涼蓆,買張毯子……嗯,還有蚊香,”孟區長又走了出來,苦笑著發話,“我走的時候留了門,結果回來的時候,門鎖了,只能睡走廊了。”
“我說你倆搞哪樣啊?”門房真的是傻眼了,他本有心將這對莫名其妙的夫妻攆出去,四下看一看,發現周邊也沒有熟人可求助,終於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事實上,看到這一幕的人真的不少,只不過大家都不想被別人發現自己知道,所以就選擇了種種的隱藏方式。
歸晨生乘坐的小車正在駛入北崇,連他都接到了這個訊息,掛了電話之後,他苦笑著長嘆一聲,“看來這條件,真是有得談了。”
事實上,歸市長從未想到過,陳市長會選擇他,做為跟陳太忠溝通的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