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顧聿銘幾乎是在剎那間,大手就猛的掐上了白靜妮的脖頸,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收緊……
“咳……不要,咳咳……聿銘,我喘不上氣了……”白靜妮兩手拼命的拍打著扯著顧聿銘的手臂,想要解救自己,可是顧聿銘的手臂似乎用了全力,任她怎麼都掙不開,反而是自己的氣息越來越弱。
“踐人,悠然嫁給別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啊?”顧聿銘的眸色猩紅,大手鐵鉗一樣掐著白靜妮的脖頸。
“不,我,我……關心你而已……”白靜妮困難的掙扎著說。
“我他/媽不用你關心,踐人,給我滾,滾的遠遠的,別再讓我看見你!”
顧聿銘雖然醉了,可是還沒有理智全失,給白靜妮留了一條命,白靜妮驚恐的爬出顧聿銘的視線範圍內,拼命的咳著,可又怕顧聿銘再衝過來掐著她的脖子,只能用手死死的捂住嘴,不讓自己咳出聲來……
“悠然……悠然……”顧聿銘早已經懶得理會白靜妮,他隨手拿起身旁的酒瓶,仰頭一口灌進大半瓶,有酒順著他的嘴角流出,眼角似乎也有晶亮的液體滑下,混在嘴角的酒液中,順著脖子而下。
這世上,最無力最痛苦的事情,便是最愛的女人,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明天就要嫁給別人了,可是他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坐在這兒,借酒澆愁。
他也想,明天可以衝到婚禮上,把悠然搶回來,帶著她離開,可是,他不能,他和悠然彼此放不下的太多太多,就算他們可以拋棄一切,也不可能心安理得。
顧聿銘仰著頭,大手蓋在眼睛上,淚水被遮住了,卻依舊順著指縫溢位,男人哭,多麼懦弱的一件事,可是他的心已經要痛死了,原來失去最愛的人,真的會痛的要死,心痛的麻痺掉,不再跳動的。
他拿開手,望著窗外皎潔的月色,今晚的月亮很圓,顧聿銘嘴角泛起諷笑,是連月亮也在笑他,失去最愛的女人?還是在幫小丫頭祝福,祝福她明天新婚快樂?
白靜妮感覺到了,顧聿銘在哭,她緩過勁來,安靜的爬起來,站在顧聿銘背後看著他無聲的哭泣,簡直恨之入骨,當然她恨的人是悠然。
她親眼看見霍震煬對悠然那麼好,他們當著她的面打情罵俏,霍震煬眼中那份*溺,怎麼看都不像假的,可是霍震煬之前的女人一直是秦向晴,他怎麼可能會喜歡悠然的?
還有顧聿銘,他竟然愛悠然愛到會為她哭,悠然有什麼好的?在她看來,顧聿銘完全是著了魔,才會對悠然如此死心塌地!
為什麼,悠然身邊的男人都對她那麼好,那麼*愛,而她呢?她和顧聿銘尚過*,顧聿銘當她是什麼了?怕是連妓/女都不如,她也有機會見到霍震煬,但是他卻連跟她握一下手,有那麼稍微的肢體接觸都不肯,好像她有什麼傳染病似的!
她到底哪兒比悠然差?哪兒不如悠然,憑什麼她什麼什麼都不如悠然,憑什麼啊?老天爺,為什麼要如此的不公平!不公平!
白靜妮帶著滿臉的憎恨,還有脖子上鮮明的五指印,轉身離開顧聿銘的房間。
她發誓,絕對不會要悠然好過,絕對不會!
同樣的月圓,秦家別墅,悠然的房間。
悠然穿著一身素色的睡裙,長髮被桃子梳的很整齊,披在肩上,她坐在陽臺上,光著小腳板抱著膝蓋坐著,腳邊放著一個青瓷碗,碗裡還剩下半碗沒喝完的紅棗桂圓羹,據說是有早生貴子的寓意的。
可其實啊,悠然根本就不信這個的,她和霍震煬本來就不是因為相愛而結婚,甚至也許,他們婚後只是相敬如賓一樣,然後等到姐姐回來,她再把霍太太的位置交還回去,所以啊,可能為霍家傳宗接代這種事,根本就跟她沒什麼大關係的,輪不到她來亂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