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等得幾乎要變石頭人了。
阿琅幾乎是被挾持走的,我們沒來得及道別。
中午婀娜來探望我,我告訴她一切。
婀娜說:「唉呀,你怎麼不叫我來見識見識?」
「半夜三更,不便打擾你。」
「你的意思是,那個慕容太太,跟慕容琅的年紀差不多?而且長得一般美麗?」
「一點也不錯,但不是同型別的美,阿琅是個小迷糊,而這個慕容太太,她十分精明。」
「如果讓你挑,你挑哪一個?」婀娜忽然問。
「問到什麼地方去了?簡直一點頭緒也沒有。」我白她一眼。
婀娜固執,「告訴我嘛,你挑哪一個。」
我說:「如果讓我挑,我一個也不要。」
「為什麼。」
「不為什麼,感情是很主觀的,我不喜歡稀奇古怪的女子,她們令我緊張。」我說:「日常生活,最要緊是舒適輕鬆。」
婀娜笑問:「所以你離家出應,靠拍照混飯吃?你老子逼你上進,令你緊張?」
「你說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悻悻然,「瞎七搭八。」
婀娜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候門鈴大響,婀娜會開門,與門外的人說了半晌,取著一個信封回來。
「掛號信。」我問。
「不,慕容氏派人送來給你的。」她把信封交給我。
我拆開,是一封幕容琅寫的感謝信件。
「你猜啊,會不會再找你?」婀娜問。
「我想會的,」我放好信,「她對兩條牛都依依不捨,何況是我。」
「你會追她嗎?」婀娜又問。
我氣結,「我不打算回答這種問題,你要的照片全部沖了出來,快取了走,還我耳根清靜。」
婀娜笑嘻嘻的取了照片走,「我會儘快把稿費給你。」她說。
今天是我與母親吃茶的大日子,我特地換了西裝去約好的地方等她。
她說來說去那幾句話:「你還不打算搬回來住?」「你爹傷心呢。」「將來你兒子不聽你的話,你就知道滋味了。」「整天拿著只相機走,一點沒出息。」
我已聽得麻木,問她:「媽媽,你也是個在上流社會中走動的名媛,上次什麼慈善籌款你還扮了妲已在天橋上走——喏,就是嚇得我打爛相機的那次——」
「見你的大頭鬼。」她罵我。
「你可有聽說過有一家人,在香港住,複姓慕容?」
「慕容?」
「是,想一想,老媽,你有沒有聽說過?」
「慕容氏早已家散人亡,問來作甚?」媽媽不悅。
「是嗎,你說給我聽,怎麼家散人亡?」我太好奇。
「慕容家的老頭子一去世,就沒有人承繼偌大的事業,業務結束了十之八九,雖然不愁沒錢花,到底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出風頭也輪不到他們。」
「沒有兒子嗎?」
「有一個兒子,脾氣跟你一樣呢,好吃懶做,移民在外國,根本不回來的。」
「他們家,是不是有一個年輕當權的女人?」
「我早知道,問問就問到這狐狸精的身上了。」媽媽跌足,「是不是?果然。」
「說給我聽,我喜歡聽。」我興奮起來。
「你瘋啦你?這種小報上的傳聞,有什麼好聽的?」媽媽責我以大義,「我才不做『八婆』。」
我笑,「媽媽,你連妲己都做過了,還有什麼妨礙呢?」
「你這孩子,真造反了嘛。」她為之氣結。
「來,慕容家的事,略告訴我一二。」我央求,「不然的話,你找我出來吃茶,我就推你說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