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不速之客,五人全嚇白了臉。
平青才不管這些呢,一把將那個男的揪了出來,抓著就走,邊走邊叫道,“你快帶我去阮家找到那個小女孩,否則老子殺你全家!”
那人嚇得面如死灰,話都說不出來了。
平青帶著他一躍而過,落到籬笆小院外,放下來道,“趕快去,遲一步就先殺了你家小孩。”
那人哪裡還敢答話,戰戰兢兢的,打頭就跑,將平青帶到了一座屋外。
平青直接闖進這戶人家,沒費工夫就找到了那個被阮家救起的小女孩,雖然身材與小花相彷彿,卻是另外一個人。
這個小女孩又瘦又黑,很顯然是個要飯的。
據阮家的人說,看到她昏倒在屋外,這才救回家的。
女孩是餓昏的,據說是沿河下來的,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
平青一看不是小花,心裡越發急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問他們今天是否看到有人騎馬來過,往上面走的。
阮家的人告訴他,從這裡上去,河邊的路就漸漸荒了,只有一些村落還有泥路相通,但在這樣的天氣,一般極少出門。
騎馬的倒是看到過三人,是鄰村一戶姓周的大戶人家家裡的,只有他家有十幾匹馬,在外面經商,今天周家三個兒子中午的時候經過這裡。
平青一聽徹底絕望,心急如焚,顧不得多想,打飛腳又往回跑。
雖然使盡了一身的勁力,經過這麼一耽擱,再度回到福頭鎮的時候,也早到了上燈時分了,除了街道邊一些客棧外的門簷下吊著一兩盞要死不活的燈,搖晃著一些昏黃的光影,遠遠近近都陷入了一片漆黑。
雨照例還在下,淅淅瀝瀝的,無有間斷之時。
似乎老天都在暗中預示著什麼。
平青冒雨站在福頭鎮的街頭,內心千百般地疼痛著。
眼前兩條路,一條是向西迴天海湖的,另一條仍然沿江而下,不知見到哪裡。
平青又想回天海湖,又想沿江繼續找下去。
原因有二:
一、雖然聽曾潔說小花出走的時候是往東來的,但她既然要逃避平青,必然會改道,說不定沒到福頭鎮就已經轉到別的路上去了,往這裡追只能撲空。
二、也有可能是到了這裡才轉道的,沒有往上,必是往下,不追下去也有可能錯失良機。
猶豫了一會兒,平青狠狠地抽了自己兩記響亮的嘴巴,突然有所決定,沿著江邊的大路向下追去。
他決定了,只追兩裡地,如果追不到便立刻返回來。
在他的全速奔跑下,兩裡地很快就追過了。
別說小花,連其他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個。
天都黑透了,又在下雨,這裡的夜晚確實是很少有人在外面活動的。
平青心『亂』如麻,一陣難過,忍不住流下淚來,喃喃自語道,“小花,我的小花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究竟去了哪裡,要怎樣才肯回來,你倒是告訴我,告訴我呀!你這樣一走了之,如果找不到你,我這輩子都會感到安心的!”
抹了把淚,正欲轉身回去,不經意地看到前面有一抹亮光,心念一動,決定再追一里地,至少追過那抹亮光的地方再回轉來。
幸而平青又追了下去,追到亮光處的時候,才發現是一家客棧。
說來,福頭鎮也算得是一處比較繁華的地段了,一共有六七家客棧,這一家,顯然是最後一家了,因為從這裡再下去,一片死黑,什麼亮光都沒有了。
按照洪荒大陸的規矩,只要是開客棧的,不管晚上有沒有人住店,打烊沒有,都得在門簷上點上一兩盞氣死風燈,以示生意興隆。
平青找到這家客棧的時候,多半是因為客小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