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不在現場,也許就真的不怎麼在乎小花的『性』命了。”
又想到在天魔宮不僅當面殺了嶽不義的兒子,還拼命地辱罵了他一場,令他顏面丟盡,怒火攻心,他不來報仇怎麼都說不過去。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這個仇他是註定要來報的!
再聯想到在放自己離開的最後時刻他都那麼兇狠地想過,絕對不讓自己逃過今晚,很顯然,嶽不義那個老賊會選擇在今天晚上下手。
今天晚上,算來正是平凡趕到『迷』朧渡的時候。
那裡河面很寬,水也很深,好像一個水壩子橫著,對於平凡這樣一個急於渡河的人來說,著實是下手的最好地方。
下手的方法有種種,或者下毒,或者放暗器,或者埋機關,更或者還有許多說不出名的陷阱。
一邊想著,平凡又站住了。
薛冰靈跟著站住,“平哥哥,怎麼了?”
平凡道:“剛才我想了一陣子,突然有個預感,『迷』朧渡那裡我們過不了。”
薛冰靈不解道:“為什麼?”
平凡道:“沒有為什麼,我只是憑著預感覺得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高手,那條河你也看到了,好寬好寬,水又極深,我們來的時候,是由船家擺渡過來的,現在回去,渡船肯定已經控制在嶽不義召集的高手手中。”
薛冰靈道:“要不,我們仍然用小花去要挾。”
平凡道:“你忘了這前自己說過的話嗎,要挾這條路極有可能已經行不通了。”
薛冰靈怒叫道:“管他行不行得通,總得試試啊。”
平凡冷靜道:“有些事可以試試,有些事卻一次也不能,因為一旦試過,我們的命便沒了。”
薛冰靈大驚失『色』,“平哥哥,你是不是多慮了啊,怎麼可能這樣子的?”
平凡道:“不是我多慮,而是我對‘江湖險惡’這四個字天生有著不同常人的理解能力,所以現在我們還不能去『迷』朦渡,得改道。”
薛冰靈吃驚道:“改道?”
平凡正了正神『色』,“對,得改道。”
薛冰靈道:“那我們去哪裡?”
平凡道:“去無人渡。”
薛冰靈道:“『迷』朧渡和無人渡有區別嗎?”
平凡道:“當然有,要知道我們是從『迷』朧渡來的,那麼往回走的時候,嶽不義很自然地想到仍然由來路回去,也就是再經過『迷』朧渡趕往南方,而絕對難以料到我們會突然改變主意,從山林裡悄悄地轉到無人渡那裡去。”
薛冰靈叫道:“不對,平哥哥,我覺得不會是這樣的,我們知道的地方,嶽不義不可能不知道,我們都想到了改道往無人渡走,他又怎麼可能不想到,進而加派高手截攔我們呢?”
平凡道:“這當中當然有個原因,一來那個老魔頭今天被我狠狠氣了一場,怒火攻心『亂』了神智,看見我們打馬狂奔,還挾了人質在手,有持無恐,因此多半會斷定我們一定會直奔『迷』朧渡;二來出於對於小花『性』命的擔心,沒敢放出信鷹監控,我們中途改道他也不可能很快知道,等他知道的時候,我們早就過了無人渡了。”
薛冰靈勉強點了點頭,算是同意平凡的話,暗裡卻還在擔心,“平哥哥,你說得雖是有理,但嶽不義決不是等閒之輩,是絕對不會輕易被氣得『亂』了方寸的,何況就算他『亂』了方寸,魔宗有那麼多心智超群的高手,不會出言提醒他嗎?”
本來要勸兩句的,只因看到平凡對自己的想法異常充滿信心,話一說完就抱著小花躥進了路邊的林子,直向魔蠱村西南方向潛去,薛冰靈居然就在心裡悄悄地讓步了。
她現在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只要遇上什麼跟自己意見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