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有什麼未說完的,她看著他,鐵展風卻將眼睛望向遠處的樹林,冷淡道,“再走一天就到京城了,叫上他,我們啟程吧!”
生氣了,果然生氣,鳳玲瓏在心底無奈道,生氣了就把這幾天相處的事情當作沒發生嗎?鳳玲瓏想了想,也由著他吧!他怎麼好受就讓他好受點,鳳玲瓏回頭朝任君御走來,任君御俊臉也有些難看,一雙星眸透著疑惑,“你跟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們一會兒要從西北方向的城門進入京城,你跟我們走吧!”鳳玲瓏解說道。
“今後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任君御伸手握住她的手,堅定的說道。
鳳玲瓏聽得那叫一個甜密,轉頭抱緊他,迎頭道,“嗯,你說的,以後不許隨便離開我。”
“不會的。”任君御抿唇笑了,這是多日來,他唯一笑得一次,很迷人。
走在前面的鐵展風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腳步走得越發的快了,似乎正要逃離什麼似的,其實只有他自已明白,他是在逃離他的心,剛才在樹下的時候,他就有了一個決定,從今之後,他再也不會多想與鳳玲瓏有關的事情,一切感情就在此時斬斷,可說與做,思想與心靈上的斬斷,豈是說斷就能斷的?回首看著身後的兩人,心頭控制不住的痛意還是那麼清晰。
鳳玲瓏與任君御並肩行走,自然也將鐵展風的情緒看在眼裡,可她不能分身兩用啊!只能由著他走得快了。
西北城門,平時只是軍隊進入的城門,在城門的附近還有幾個訓兵場,此時,城門緊閉,厚重的門下,是十個威嚴守衛計程車兵,威風凜凜,而在城門前方的三里之處,卻是一和連綿不絕的樹林,樹木聳天入雲,常年遮天蔽日,尋常人絕對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然而,早在幾天前,這裡便來了一批黑衣人,他們的目的就是攔住鳳玲瓏與鐵展風回京的腳步。
暗樹下,一道急奔的身影快速來到一夥黑衣人的面前,稟報道,“黑老,鐵展風與少女已經在三里之外的地方。”
“很好,佈置下去,今日,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一定要奪得令牌。”
“稟黑老,還有一件事情,不知何故,與他們一起隨行的還有一位年輕男子。”
喚黑老的陰冷男子完全不在意,冷哼一聲,“只是區區三個人,黑風派的人難道對付不了嗎?”
“是,屬下這就去佈署,絕對不給這三人留生路。”
樹林裡,鳳玲瓏與任君御談到了分開之後發生的事情,當任君御得知鳳玲瓏原來是江湖上普山神尼的弟子,著實吃驚非小,再聽說她手裡持著一塊江湖上人人爭搶的令牌,又緊張,又擔心,他這一路上也查了不少與令牌有關的事情,那背後深不可測的實力也讓人心寒,如今,鳳玲瓏就是他們的目標,叫他怎麼不擔心?
鐵展風離他們百米之遠,獨自前行,任君御身手不錯,他不必擔心鳳玲瓏受傷,只是,越發的離城門越近,他反而有些不安了,這一路上他與鳳玲瓏平安無事,即然連任君御都能找到他們,那這群黑衣人為什麼沒有出現?那只有一個可能,他們知道他們會走西北城門方向入京,早就在前方等候了,想到這裡,鐵展風站在一顆樹下等候著身後的兩人,心頭雖不舒服,但他不能拿鳳玲瓏的命和那塊令牌開玩笑。
鳳玲瓏走到他身邊,奇怪道,“你在這裡等我們嗎?”
“我懷疑前方有黑衣人攔截,你們要小心。”鐵展風冷聲提醒道。
任君御也抬頭朝前方看了一眼道,“前方樹林森嚴,是埋伏的最佳地方,我沿路而來,並沒有看見那幫黑衣人,顯然他們在前方候著了。”
“那我們怎麼辦?”鳳玲瓏驚訝道。
“回頭路也不能走,在官道上四處埋伏著黑衣人,隨時會要我們的命。”任君御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