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好無聊。”
“小溪,你完全該改改消極的壞習慣了。”
“我才沒有消極——不過新年和聖誕相比確實很無聊。”
“聖誕也是和家人在一起。”
“我以前有次聖誕是和女孩子一起度過的,八點多鐘去一間餐廳吃飯,餐廳沒有開燈,只是在每張桌子上都放著一隻蠟燭,昏黃搖曳的燭光下,我們才發現周圍都是情侶,簡直尷尬死了……”
“以前是什麼時候。”
“就是很久以前。”她隨口回答。
“聽泉說,這次聖誕節的時候你不知跑到哪裡去了,都沒有回家。”
“啊——泉這個大嘴巴!”她說:“我去送瀧荻之介了,他要去國外留學。”
突然覺得很奇怪,其實沒有過去多久,甚至連一週都不到的時間,竟像很久以前發生的事一般。
經常的,會發現時間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有時明明才剛剛發生的事,竟像是上輩子的回憶般,又有些時候,明明已經過去了很久,卻仍讓人感覺恍若昨日。
前者如和瀧的分別,後者如前世的記憶。
“難過?”
“當然了,我可是被甩的那一方——”她笑了笑,依舊用尋常的語氣回答:“想想也會覺得可惜,以後恐怕遇不到那麼優秀的人了。”
——習慣就好了,我已經被甩很多次了。
柳生本來是打算這麼安慰,可是話到嘴邊,又生生把後半句忍了回去,最後只說了五個字。
“習慣就好了。”
清水溪又笑了笑。
“說的對,習慣就好了——有空車,我們坐車回去吧。”
她朝著迎面開來的計程車招了招手。
新年假期結束的前一天晚上,小林綠子提著大包的零食跑來她家。
“來,跟姐姐說說你是怎麼被甩的。”小林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左手飲料,右手薯片,笑得很是無良。
“簡訊裡說的很詳細了。”
“那不行,我得親眼看一次——放心紙巾我準備好了,知心姐姐愛的鼓勵和安慰也早就打好草稿,你可以盡情的在我懷中哭泣……”
“沒那麼誇張。”
“你怎麼能不傷心、不難過、不心痛、不無助?”小林做痛心疾首狀:“你應該很傷心很難過很心痛很無助才對。”
“綠子你閉嘴啦。”
“哇!小溪你是不是和真田君有什麼jq?居然和他回覆的拜年簡訊一模一樣。”
“……你給真田君發簡訊?”
“拜年嘛!順便祝他新一年再接再厲繼續保持面癱新紀錄。”
“你果然是勇者。”
“是吧,我很厲害吧。”小林綠子趴在她的床上厚顏無恥的笑著。
當晚,小林綠子留在她房間過夜,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聊著女孩子感興趣的各種話題。
幾次三番,小林綠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
“小溪你不難過嗎?”
“現在不了,不過當時還是蠻難受的,只是想想難過也沒用,就——”
“你這是淡泊呢還是遲鈍呢還是根本無所謂?”
“都不是——是看穿啦,等你以後經歷過就知道了,小林小朋友。”
“啊,可惡,我最討厭你這種自大的語氣——”小林在被窩裡撓她的癢做為懲罰。她躲不過,連忙討饒。
鬧了一會之後,她們覺得累,平躺在床上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小林問她。
“小溪,我問你啊,你為什麼不接受柳生君。”
“綠子你認為我該接受他嗎?”
“為什麼不——可是隻要喜歡就ok,再說就日本的法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