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話,整套制服都送你好了。”他也不看她,說話的語氣也不知是不是在開玩笑。
“我可不要,你還是留著給喜歡的人吧。”她把制服疊好放在他的身旁。
柳生沒說話,把美玲舅媽端來的水果插上牙籤推到她面前,然後用小銀勺往剛煮好的咖啡里加糖。
“今天去冰帝的情況如何?”
他本來是反對她回去參加冰帝的畢業式,但是因為她想著了結以前的公案最後才同意。
想想今天,不但沒有了結以前的事情,反而……
“比呂士,我和瀧複合了。”說完這句話,她取了一塊水果塞進口中掩飾自己的情緒。
柳生的手一抖,銀勺裡的糖灑了大半在桌上,他索性放下勺子,轉過頭來平靜的問她:“什麼意思?”
“發生了很多事——總之我們現在是和好了。”她也不知該怎麼解釋才好,就含糊的說道:“瀧對我也不錯,之前的事都沒有怪我,我想還是繼續交往看看好了。”
“是嗎?”他淡淡的回了一句,端起咖啡喝了口,不知為什麼,平時香醇的咖啡竟然顯得那麼苦澀。
清水溪窩在沙發上,怔怔的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又晚了一步麼?突然覺得自己費勁心思保護好制服釦子實在是件很傻的事情。
他拿起制服往房間走:“我先回房了,有點累。”
走了幾步,聽到身後傳來她愣愣的詢問聲:“比呂士,你不高興嗎?”
聽到這話,他的背一僵,轉身過去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清水溪,後者的表情有些不安,彷彿很在意他的回答般。
就算他說不高興,又能怎樣?
“沒有不高興,我覺得很好,多交往幾次,也能多些選擇。”
說完話的一瞬間,她的眼神驀的亮了起來,像是突然來了精神,她從沙發上撲過來。
“比呂士……你真是個好人。”
沒等她靠近,他就開啟房門,然後砰的一聲當著她的面關上了門。
她站在門前一頭霧水。
什麼嘛,剛剛明明說自己沒有不高興的——這副表現,或許真是生氣了。
話說回來,他到底有什麼理由生氣?難道是在怨自己沒有提前告訴他?
清水溪開始對這個問題糾結起來。
本來冰帝有畢業旅行,但是有錢人家小孩哪裡沒去過,所以大多興趣缺缺,高中開學前這段日子,她幾乎每天都和瀧在一起。
說是和瀧的約會,可是每次都是和冰帝網球部一大群人在一起,每天看他們湊在一起打網球,跡部的傲慢,向日和綿羊的拌嘴,尅�Я戀謀鶓ぃ�褂腥套閭乇鸕墓匚髑唬�谷蝗盟�醯煤苡腥ぁ�
“放假還訓練,真是辛苦。”休息時間,她對朝自己走來的瀧說道。
“上高中也要繼續打網球的,跡部那傢伙對輸給青學可是一直耿耿於懷。”
瀧冷不防的把一片檸檬塞進她的口中,然後滿意的看著她酸的小臉皺成一團。
他好像一直以欺負她為樂,不斷的挑戰她的極限,每次都是把她欺負的氣鼓鼓,最後翻臉,才趕緊又跑過來順毛。
訓練完畢,下午一群人一起跑去唱歌,跡部大爺財大氣粗,包下了整間ktv,結果到最後他們也只不過佔用了一個包廂而已。
突然有種將來跟大爺出門,恐怕會很丟臉的想法。也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忍受他——啊,不對,自願忍受他的人恐怕不少吧。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瀧,瀧看著她半響沒說話。
“清水,你覺得跡部這個人怎麼樣?”
“恩……挺好的,不過也挺可怕的,一般人受不了吧。”她老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