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今日瑞和回去之後,是否真的就能幡然醒悟,不要白費了她一番苦心。
但願,竇侯府不是多了一對怨偶,而是多了一對相守的夫妻,她曾經恨過哥哥,也怨過哥哥,覺得那樣無怨無悔的付出,那樣深摯的兄妹之情,都被那一份隱瞞玷汙了。可此刻想來,那時候的哥哥的確也是無能為力,違背夏桀的意願,讓他自己的地位跌落凡塵,對她的處境也於事無補,反而今後更加無能為力。
所以,都算了吧,人總要學著遺忘一些現實裡面不可逆的創痛,一如瑞和,一如她自己。
“在想什麼。”
男子炙熱的身體貼過來,尚未束冠的發落到頸項裡面,掀起一陣麻麻的癢。
呼吸裡面醇厚的男子氣息讓漪房不用回頭,都知道來人是誰,她眯了眼,就勢往身後男子的懷中一靠,拋開方才那些突如其來的傷悟,嬌嬌的嗔道:“皇上怎的過來了。”
夏桀抓住漪房的手臂,猛的一拉,將她帶到懷中,牢牢地鎖起來道:“還說呢,我一起來,就看不見你,誰的也不舒服,乾脆自己起來找你。”
夏桀剛從夢中而起,衣冠都為整理妥當,只是在外罩著一襲長袍,胸口微露著,漪房一貼上去,就感覺到他胸前的火熱。不自禁想到那些纏綿的畫面,漲紅了臉。
“皇上,臣妾過來見華貴夫人她們呢。”
夏桀捧起漪房的臉,作勢輕彈了一下她的鼻尖,埋怨道:“該打,不是說過,只你我二人的時候,不要說什麼皇上臣妾的掃興話。”
第四十章(2167字)
看著漪房暈紅的臉頰,夏桀的身體也隨之回憶起了那些迤邐的畫面,呼吸微微喘急,他強自控制著,沒有將漪房拉回寢殿之中再度纏綿。只是狠狠的埋首在漪房頸項中,吸了一大口芳香氣息,才橫抱著漪房在旁邊的椅上坐下,凝視著她的眉眼,緩緩問道:“她們來意為何?”
漪房不知道夏桀來了多久,也不知道夏桀聽到了多少,但不管如何,她是不打算再有任何事隱瞞夏桀。
她和夏桀之所以會經過那一段苦痛的時光,就是因為她們各自心中都有太多深埋的秘密,以至於彼此折磨。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會重複這種錯誤了。
不過,她也不會將曾經謀算夏桀愛意的事情告訴他,誰知道夏桀能不能原諒,即使能夠原諒,心中也會有起伏,而她不想兩人之間再起任何的波瀾。
如此刻便好,只要今後她好好地愛他,好好的對他,一切,就無礙了,真話,實情,有時候才是最傷人的。
漪房如此想著,將今日瑞和以及她前往廉王府和碧如歌相見,欲用假死之藥幫助瑞雲的事情都說了個清清楚楚。
夏桀清醒的時候,見到漪房不在,就問了宮婢,自行披衣過來找尋,漪房和瑞和說的話,他聽了大半,不過,他聽的更多的是漪房對於瑞和和竇祖年關係的訓斥,他沒有想到,碧如歌居然還有此等毒計。
當聽完漪房的話,夏桀沉默良久,眼神重又落在了漪房的腹部之上,半晌,他淡淡道:“等會叫慕容藝去一趟廉王府,給碧如歌帶些東西過去。”
漪房察覺夏桀臉色不鬱,摟緊他脖子,晃了晃,道:“你要給她帶什麼,賞她什麼好玩意。”
夏桀神情陰沉,目中滿是寒意森森。
“賞她碧如風一截手指!讓她知道,若是再拿不出解藥,下一次,帶過去的就是碧如風的人頭!”
漪房吃了一驚,握住夏桀的手,急切道:“夏桀,碧如風是你們用來制衡碧如歌最好也是最後的一步棋,碧如歌此人,心狠手辣之處比男子更甚,你若是在此刻就動了碧如風,她即便暫時製出瞭解藥,可若要她再交出寶圖的下落,只怕就難了。”
夏桀冷哼一聲,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