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她不曉事,有時候她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生活那麼難,她要考慮的事情又那麼多,她多想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管。有時候糊塗不見得是壞事。
小蘭和晶兒顯然被惜惜突兀的轉變給鎮住了,侷促地相視對看,緊抿著雙唇,眼神微閃。
“說吧,都說出來,我承受得住”惜惜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是並不笨。早在小蘭和晶兒來投奔她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不對勁。只是事情太多,沒來得及細想。小菊雖然跟她的時間不長,畢竟是她的貼身丫鬟,自己對她和小蘭、晶兒是一樣的,並沒有因為她是白氏送給她的就另眼相待。
既然小蘭和晶兒被白氏關了起來,那麼小菊肯定是不能倖免的,白氏此人可不是個念舊情的人。小菊沒有跟著前來,到底是死是活,主僕一場,她總是要問清楚的。
“小姐,你別問了……”小蘭咬咬唇,目光裡滿是不忍。她自小跟在二小姐身邊,其實並沒有放了太多的心思進去。總是想著能在夫人和大小姐身邊伺候才是頂頂好福氣的事,對這個不受寵又醜陋肥碩的主子是看不上的,甚至曾經還與府裡的人一同怠慢於她。
可是,短短几個月的相處,二小姐卻以全新的面貌出現在她的面前,那麼聰慧,隱忍,又那麼的爽朗、樂觀,總是笑眯眯的,說話中氣十足,對她們幾個下人好的不得了。
每每看到二小姐自以為無人看到的竊喜或者偷笑的神情,那開懷的笑容和明亮的眸子就是天上的星子也比之不上。
尤其是體諒她們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鬟,將女人的那些個身子不爽利都考慮了進去,幾個月隨手賞賜給她們的首飾月錢豐厚到令人咋舌。
二小姐的私房錢有多少她如何會不清楚,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漸漸地對她上了心。一個自己並不富裕,可是卻出手寬頻的主子,有多麼難得。
對二小姐上了心,才知道,她是個多麼難得的女子。該忍則忍,該出手時就出手,見了人說人話,即使心裡堵著面上的笑臉任誰也看不通透。最難得的是性子寬厚,從來就沒有主動要害人的心思。夫人如何的怠慢她,身為奴才的文嬤嬤如何的趾高氣昂,管事婆子如何的刁難,她都忍了下來。
小蘭越是這樣,惜惜的心裡越是泛起陣陣涼意,她轉而對晶兒說,“晶兒,我是怎麼對你們的,現在出了事,是不是至少也該讓我知道?”她不是林黛玉,也不是易碎的瓷娃娃,她在逆境下求活的毅力是任何人也想象不到的。小蘭瞞著不告訴她,定是以為她承受不住。可是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慕容惜惜了,從此以後,她會嚴格遵守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不就是鬥嘛,她有什麼不會的。
“小姐……”晶兒不安的掃了眼小蘭,見她緊抿著嘴,眼裡有淚光閃動,雙膝著地跪了下去。
“小姐對奴婢們的心,奴婢豈會不知”正因為這樣才不忍告知,主子的寬厚,是做奴婢最大的福分。她如何忍心讓大宅院裡頭的髒水,潑溼了主子的雙手。
“起來,晶兒,你起來”小蘭的眼角漸漸有淚滴滑下,嘴角掛著苦澀的笑,哀切的對惜惜說,“小姐,小菊她做了背主的事,你以後就把她忘了吧”
她們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跟著明心將她二人拿下的人中竟然有一張熟悉的臉蛋,那便是小菊,那個與她們住同一間房,日日夜夜共處了一段時間的小菊。
“呵呵……這樣啊……怪不得我朦朧中好似見到小菊在我的床前……”惜惜反而笑了起來,是自己太天真了吧,以為還算會看人,從來沒把那一套用在雨竹院裡,最後還是被自己人撬了後院的青石板。
在這個等級制度森嚴的年代,她吃的虧還不夠嗎?既來之,則安之,既安之,則順之,既順之,則掌之。她如果再不當一回事,再不振作起來,那麼在慕容府過的是什麼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