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讓我……再……打你耳光……”林夕斷斷續續地泣道,”你想不想……想不想?”
“不……不想。”錢麻子的嗓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那……怎麼……唔——”林夕猛起裡一顫,胸脯猛地一挺,嘴唇已被他死命地堵住了,只從胸腔裡從咽喉裡發出了那一聲抽泣。
錢麻子瘋狂地壓住了林夕,瘋狂地吻著她的眼睛、柔唇和臉兒。
木床發出了一連串的吱呀聲,蚊帳也已在顫動。
錢麻子吻累了,無力地倒在林夕懷中,頭枕著她的胸脯,不動了。
林夕終於哭出了聲:“死麻子,壞麻子,臭麻子……你不得好死,……嗚嗚……死麻子,臭麻子,壞麻子……”
“你是姑蘇林家的?”錢麻子醒轉來,笑咪咪地問林夕。
林夕嘟著嘴,紅著臉,不敢看他,聲音輕得象悄悄滑過的霧:“反正你都聽到了,我叫林夢,‘林夕’是我的化名。”
“林夢?”錢麻子故作正經地點點頭:“好名字,簡直比林夕好一百倍還多。”
林夢輕輕捶了他一下:“好過你個大麻子。”
“你的仇家就是昨晚來的那個什麼使者麼?”錢麻子把話題轉到正事上來了。
林夢面色一變,驚恐地哆嗦起來:“她……是……我們家的仇人。”
“你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麼?”錢麻子很溫柔地問,全然沒有了往日二百五的口氣。
林夢扯扯揉皺了的衣衫:“那是去年七月間的事兒,當時,來了一個女人,找我爹,我在門後偷聽。那人要我爹加入她們的一個什麼組織,我爹不肯,吵了起來,那人惱怒之下,和我爹動了手。”
“當然是你爹勝了。”錢麻子討好地說:“姑蘇林家的劍法是天下無敵的。”
“不錯,但那人臨走時,威脅我爹說,給我爹一年時間考慮,若不答應,便殺我全家。
第二天晚上,這個什麼使者又來了,我爹還是不答應,兩人又打了起來,不分勝負,所以昨晚她一來,我就知道是……她。”
“一年時間,還有多少天?”錢麻子跳了起來,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一個月。你……你……”林夢緩緩站起,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
“我跟你一起去你家裡,會會這個什麼令主,什麼使者的。”錢麻子咬牙道:“我就不信,她們能有什麼了不起的。”
林夢站起來,又軟軟往下溜,錢麻子搶上一把摟住:“你怎麼了,是不是酒勁還沒過去?”
林夢兩手一緊,抱住他的脖頸,顫聲道:“方回哥哥,你……願意?”
錢麻子緊緊摟著她的柔軟的腰肢:“夢妹,你不嫌棄我……只是個麻子,還是個二百五?”
林夢眼中又已是迷迷覡的了:“臭麻子,死麻子,壞麻子。”
錢麻子怒道:“你罵我?”
“臭麻子,死麻子,壞麻子,就罵你,就罵你,你占人家便宜——”林夢又掙又扭,兩腳直悠盪。
錢麻子怒氣衝衝地道:“好,麻子喜歡佔大便宜。”
“你說……什麼……大便宜?”林夢有些緊張,不動了。
錢麻子抱起她,走到床邊:“這就是。”
“放開放開放開,不要不要。”林夢嚇得亂踢亂蹬,兩手亂抓亂擰。
錢麻子一鬆手,笑道:“以後你要不老實,這個大便宜我馬上就佔。”
林夢背轉過身子,氣得直跺腳連聲叫:“死麻子,臭麻子,死麻子,臭麻子。”
錢麻子怒道:“看來你現在又不老實了。”
林夢身子連連閃避,口裡求饒:“好哥哥,夢兒再也不敢了。”
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