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要再打了。”一名女子及時握住了正要揮鞭的手腕,“再這麼打下去,他會沒命的。”
暗衛一驚,忙攏起馬鞭,躬身行了一禮:“沁兒小姐。”
“嗯,放他下來吧。”沁兒擺擺手,看著刑架上的人微微皺起了眉。
聽得此言,暗衛退後一步,“不可,主上吩咐,務必問出他盜取玄魂劍的原因。”
沁兒柳眉一挑:“那你若是把人打死了,原因沒問出來,又何以向主上交代?”
“這傢伙骨頭硬得狠,沒那麼容易死的。”暗衛冷笑,瞟了一眼掛在刑架上的血人。
沁兒湊到飛鳥跟前,伸出纖長的一指,探了探他的鼻息,立即回頭橫了那暗衛一眼,呵斥:“這都沒氣了,還打?”
“不會吧。”暗衛驚得一縮,向後退了兩步,“啪”,手中的馬鞭掉在了地上。
沁兒一揮雲袖,吩咐:“快,快放他下來,還愣著幹嘛?”
“是。”暗衛不敢再遲疑,上前卸掉了飛鳥周身的束縛。
暗衛確實訓練有素,手腳十分麻利,只不過飛鳥全身是傷,他也沒有下手去扶。失了支撐的飛鳥從刑架上滑落下來,如泥似地癱倒在地。
沁兒趁暗衛不備,一記手刀,驚電般的劈落,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呃……”暗衛還來不及反應,已經倒在了血人旁邊。
“你怎麼樣了?”沁兒忙俯下身,探看地上的的血人。
“謝謝姑娘。”飛鳥氣若游絲,雙眸中充滿感激之情。
沁兒搖搖頭,問道:“你還能不能走?”
“走?”飛鳥一愣,“姑娘肯放了我?”
沁兒輕輕點了點頭。這本是一個隱秘的牢房,只有飛鳥一個犯人,門口輪守的暗衛已被沁兒進門之時無聲無息地擊昏,如今這個刑訊的暗衛也解決掉了。飛鳥的逃離,看似易如反掌。
門外的秋風吹進了yīn黴的牢房,沁兒和飛鳥同時一驚。伴著一陣急促的咳嗽,楊樂天霍然出現在他二人面前。
“楊樂天?”飛鳥顫抖著雙唇,這三個字連同一口血都含在了嘴裡。
楊樂天看見遍體鱗傷的血人,登時被驚得呆住,“飛……鳥!”他緊趕了幾步,俯下身,竟是沒有勇氣再喚出那個名字。
“你來這裡做什麼,難道……難道是來看我的笑話?”飛鳥自嘲著,他此刻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楊樂天,假如能有個能容身的地縫,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鑽進去。
“不……不,我是來救你的。”楊樂天終於把話說了出來,心疼和愧疚令他不敢正視面前鮮血淋漓的軀體。
“你憑什麼?”飛鳥將息了一口氣,反諷:“你一個廢人,也妄想救我出去?”
“你若真是來救他的,就帶著他趕快走,時間不多,一會兒暗衛來換崗,就該被發現了。”沁兒在旁聽得一頭霧水,於是忍不住催促這個口口聲聲說來救人的男人。
身旁這個男人,面容蒼白,英俊有餘,生氣不足——這便是沁兒在匆匆一瞥之下,對楊樂天的第一印象,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失了生氣的男人將會改變她一生的命運。
“嗯,多謝姑娘。”楊樂天向沁兒微一點頭,伸出雙臂去托起飛鳥,可遍體的鞭傷居然令他無從下手。
“你們為什麼要把他打成這樣?”楊樂天顫抖著雙手,反而抬頭質問沁兒。
沁兒氣悶,答道:“他來盜取玄魂劍,卻不肯供出原因。”
“什麼?!”聽到這話,楊樂天只感心口好似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說不上話,又咳嗽起來。
“快啊!”沁兒不明所以,催促。
楊樂天只得硬著頭皮發了狠,低頭向飛鳥道:“你忍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