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氣勢已經足夠讓吳yīn天乖乖去刀架上取刀了。
“啪!”掌心扣上冰冷的刀柄,吳yīn天將伏魔刀提了起來。他低著頭,眼睛未離開那烏黑的刀身,直到將伏魔刀拱手送至楊樂天的手上。
雙手奉上,吳yīn天表現得恭敬有禮,這令接過刀的楊樂天微微詫異。直到楊樂天發現對方的目光移到那個黑衣人身上,才驚覺過來,但當他出手之時,卻已經晚了。
一枚金燦燦的飛鏢,快楊樂天手中的伏魔刀一步,刺入了黑衣人的頂心。黑衣人倒了下去,他出現以後還沒有機會說上一句話。
看著那還未被鮮血湮沒的金鏢,柳飛揚心中略寬,這個鬼面總算將功補過,還不算是個笨蛋。
吳yīn天站在一丈之外,衝著楊樂天攤開手掌:“人都死了,你現在無憑無據,這伏魔刀……”
楊樂天臉sè一變,輕蔑地口氣:“怎麼,人是死了,可這刀……是盟主讓你這狗奴才交給我的,難不成盟主想出爾發爾?”他把大刀持在手中,“別忘了,人雖被你殺了,但是他把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訴我了,要想隱藏這個秘密,除非……”
楊樂天走了幾步,一股強大的殺氣逼得吳yīn天步步後退,白齒中清晰地吐出幾個字:“除非你把我也殺了!”
吳yīn天不敢再向後退了,再退就撞到寶座上的柳飛揚了。幸好是帶著面具,不然一定會被人看到他那張比死人還要難堪的臉sè。
“鬼面,你還想去哪兒?”柳飛揚站起身,讓出了寶座,“你有膽子,就坐上來。”
溫和的語聲中帶著刀子一樣的威脅,吳yīn天瞳孔一縮,立時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鬼面不敢,鬼面不敢,主上息怒。”
“我有生氣麼?”柳飛揚這樣問著,帶著戲謔,指甲卻暗暗地嵌入了扳指那堅硬的玉石中。
“沒有,主上英明。是鬼面錯,求主人饒恕……”吳yīn天求饒聲中帶著哭音,不住地將頭向地面砸去。他之所以這麼做,一半是表演,純粹做給柳飛揚看的,因為柳飛揚喜歡看;另一半則是他真的出於畏懼,希望能如此討得柳飛揚的歡心,可以減輕對他的處罰。
見吳yīn天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樣,楊樂天心中一突:吳yīn天吶吳yīn天,當年在武林中你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sè,在江湖上呼風喚雨,可今rì怎生淪落到如此地步?難道那個柳飛揚真的這般厲害,他究竟用什麼方法控制了你?
柳飛揚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腳下之人,又抬頭看向這個咄咄逼人的昔rì魔主,“楊樂天,看來我有些家事要處理,不送了。刀你可以拿走,只是你知道的事情……”
“柳飛揚,你放心,我楊樂天既然拿了刀,秘密我也暫時會替你守著。不過,你若是再繼續殘害無辜,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新帳舊賬我們一起算!”楊樂天冷冷地瞪了一眼柳飛揚,轉身離去。
“你……”柳飛揚眼珠一突,抬手指向楊樂天離去的背影,雙肩顫抖起來。“咔啪”一聲,指間的玉扳指裂成了兩半,跌落到地上。
吳yīn天身子一震,他還未曾見過柳飛揚發過如此火氣。那枚玉扳指主上一直佩戴在指間,甚至連沐浴、睡覺也不曾摘下,怎麼這次會把心頭之物親手毀了?!
“給我滾遠點兒!”柳飛揚向著吳yīn天的心窩踹了一腳。
吳yīn天登時手腳並用地離開了寶座,跪在廳中。沒有楊樂天在,他終於可以不用顧及那個秘密,大聲喊冤:“主上,鬼面真的不知道這名影衛的事情。”
座上的柳飛揚一指地上被金鏢插死的人,質問:“他是你的手下,怎麼混進影衛裡來的,你會不知道?”
吳yīn天答道:“這些影衛入選時,沁兒便已用枉生蠱除去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