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個毛賊的罪名還不必要那麼多大內高手來看著我?”
面具下的嘴角一扯,“別小看自己,你絕對有這個福氣。劫囚車、包庇朝廷欽犯,這些罪名可以讓你好好享受一陣了。”
“你很清楚,劫囚車的事不是我做的。”淡漠地,楊樂天令自己冷靜下來,他聽著吳yīn天對他命運的安排,竟如談論天氣般得雲淡風輕。
“我說是就是。何況,你也不能否認你參與了,在老王爺的法場上,你不是一樣把人從我眼皮子底下帶走了。”
楊樂天點頭承認:“對,你說的沒錯,我是有份參與。當時若不是你阻攔,我一定連老王爺也帶走。不過,即使你讓我陷入天牢,找那些大內高手來看著我,憑我的本事,也一定有辦法逃出去,你不擔心麼?尚且不說那些有的沒的,就是一會兒天亮,你認為我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衙門裡的那些白痴挑斷我的手筋?”
吳yīn天忍著翻湧而上的笑意,向楊樂天靠近,神秘兮兮地道:“我相信,等會兒你一定會乖乖聽話,哈。”
“行,那我們走著瞧。”楊樂天輕蔑地看他,“但是,尚有一件事我搞不懂,你既然武功在我之上,為何不馬上一掌殺了我,那樣,豈不乾淨?”
“一掌殺了你?”吳yīn天語聲一頓,緩緩搖頭,“那不是我的風格。”他的眸子裡泛起了一絲妖魅的笑意,自負而詭惑。
在楊樂天眼裡,吳yīn天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瑟縮在柳飛揚腳下、搖尾乞憐的一條狗了,而是一個血腥殘暴的邪鬼,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魔君。
不死星君轉身走了,在他推開大牢的鐵門離去後,那扇鐵門由著慣xìng兀自搖晃著,發出金鐵摩擦時的冷銳聲響。牢壁上燈盞的昏黃的光照在門口一張破舊的木桌上,原本在那裡看守的獄卒早已在吳yīn天踏入之前,就不見了蹤影。
楊樂天微微一笑,現在,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
然而,不等楊樂天揮手劈開木質的牢門,就見三個獄卒從鐵門後閃身進來。他放下手,抬眼看去,但見當前一個獄卒手中端著個冰冷的鐵盤,一把帶著倒刺的尖刀置於其上,在昏黃的燈火下閃爍著令人心顫的光芒。
“犯人凌風,行刑的時辰到了。”後面的一個獄卒掏出鑰匙,開啟了楊樂天牢門上的鎖,伸手將牢門推開。
退了一步,楊樂天指著頭頂小窗外的朦朧夜sè,詫異:“怎麼,不是應該辰時行刑的麼?幾位大人似乎來得太早了。”
“媽的,你還嫌早?爺還嫌晚呢,害我幾個兄弟折騰得半宿睡不了覺。勸你一句,把嘴給我閉好,省的兄弟幾個割了你的舌頭去,下酒。”
楊樂天不屑地哼笑一聲,怎料當前的那獄卒卻來了勁頭,拿起托盤上那把帶著倒刺的尖刀在俠客面前比劃起來,“你知道挑人手筋該怎麼挑麼?”
楊樂天笑著搖頭:“不知道,如此酷刑我當真沒做過。”
“好小子,看見這把尖刀能面不改sè的你是頭一個,等會兒爺幹活的時候一定叫你yù仙yù死!”獄卒壞笑,一臉橫肉隨之抽動。
“這裡是衙門,你們辦事也要依規矩來。規定了辰時行刑,現在才剛過寅時,這麼早動手,似乎不合王法?”楊樂天辯駁兩句,他不想鬧出太大動靜,要走,就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走,無謂傷害這幾名聽差辦事的獄卒。
“王法,這裡老子就是王法。”那獄卒罵咧了一句,抄起腰間的麻繩,一把抓住了楊樂天的手腕。
楊樂天搖了搖頭,反手扣住對方的腕子,向自己懷裡一帶,正要用右腳去掃那獄卒的小腿,便在此時,另一條腿橫在了他的靴前。他腳下一頓,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早了,早做完,早上路。”
是他!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