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會記住的。”
殿內靜悄悄的再無聲息,言蘿盯著那一對相互笑望的人,沉聲叫道:“官一洲。”
“一洲在。”官一洲回頭看她,還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公主你回來了。”
“你的傷好得真快。”她盯著他的臉,“聽說你在為皇后娘娘作畫,本宮特意來叮囑你,娘娘這張臉你若是畫壞了,可是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皇后淡淡笑道:“本宮不是不近情理的人,煩勞官公子帶病作畫已經很過意下去,怎麼可能還對公子不敬,本宮又不是江湖上的恨生宮主,不分恩怨,見人就殺。”
“你說什麼?”言蘿眉毛陡立。
“哦,對了,還聽說這個恨生宮主竟然和咱們紫陽公主同名,也叫言蘿,”皇后悠然笑道:“據說江湖中人都叫她‘閻羅轉世’,真可惜糟蹋了我們公主這麼美的名字。”
“皇后怎麼會對江湖上的事情這麼瞭解?”官一洲好奇地問。
“本宮未入宮前常聽哥哥姐姐們說起江湖之事,一直覺得很有趣,只可惜今生沒有機會到江湖上行走歷練。”
“江湖上多是逞勇好鬥之人,娘娘這樣的金枝玉葉不去最好。”
他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言蘿眉心一蹙,一手扯住他的肩膀,將他拖拉出殿。
“公主,我還沒有畫完……”官一洲腳步踉蹌但也扭不過她的勁道,一干宮女都看得目瞪口呆。
言蘿剛踏出鳳鸞宮,就有個太監從遠處胞來,氣喘吁吁地叩頭道:“公主,聖上請您去。”
“叫我做什麼?”她嘀咕一句,瞪了官一洲一眼,“別想乘機溜走,你和我一起去!”
“要我去見聖上?一洲不知道該說什麼。”
“誰要你說話,在我父王面前你要是敢胡言亂語,就是我想保你都保不住!”
官一洲笑道:“我以為你又要說你會割了我的舌頭,原來是要保我。”
“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她惡狠狠地說。否則這些日子豈不是白白被他折磨。
於是跟隨她的那群宮女繼續浩浩蕩蕩地來到養生殿前,言蘿說了句:“你們在這裡等。”然後就只帶著官一洲走了進去。
殿內今日陪伴西嶽王的是李妃。
“公主怎麼把這位官公子也帶來了?”李妃掩住口笑問。
言蘿屈膝跪下,“父王傳見兒臣不知道有什麼事?”
西嶽王看著她身後的官一洲,“這個人是誰?”
“是兒臣帶回宮的傷患。”
“傷患?”西嶽王不解,“朕看他不像是重病之人。”
“他的肋骨日前被兒臣打斷,已經請名醫接骨,但還需調養。”
“哦,”西嶽王本來陰沉的神色緩和了一些,“既然是這樣,你可以直接讓他去住太醫院,一個雲英未嫁的公主,身邊放一個小夥子,你就不怕會引起怎樣的非議。”
“兒臣身正,不怕人說。”言蘿冷笑道:“而那些背後議論人者就真的行得正、站得直?”她的目光掠過李妃,盯得李妃不得不轉過頭去。
“不要巧言詭辯,你要有自覺,如今我已經和吳王許諾將你許配給君澤,你的事情若是傳到吳王耳中,讓朕怎麼和吳王解釋。”
“要怎樣解釋是父王的事情,兒臣從來沒有應允過這門親事。而且,聽說君澤被山賊擄了去,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未知,兒臣可不想嫁給這麼沒本事的窩囊男人。”
“那你想嫁誰?”西嶽王怒目而視,“你若是不喜歡君澤的文雅謙遜,好,神武將軍的兒子剛剛受封副將,是個了得的文武全才,父王把他指給你如何?”
“不。”
言蘿的冷拒激怒了西嶽王,“這個你不要,那個你也不要,難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