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阿福輕輕喚了一聲,便虛弱地在六郎懷中昏睡過去。
抱起昏睡過去的阿福,六郎心中擔憂,剛要走,有個漢子突然攔在了他們面前,一臉歉意地說道:“這位公子,我們實在是對不助您和這位姑娘,莫怪啊!昨日這孽障跑入村子,一連傷了五、六個人,還差點弄死了孩子,大家是真怕了……只怪我們不知這斯如何對付,看公子似有對策,望能指點一二?”
見這漢子一臉的老實像,語氣甚為忠懇,六郎方才嚥下了這口氣,對其知無不言:“此物眼拙,聞聲而動,若單人與其對峙,不要貿然行動,需靜置,也大可利用這一點兒,進行圍捕。”
“可不是,黑瞎子嘛!”漢子聽後大喜,忙拜,“多謝公子指教。”
六郎點頭以示 回禮,抱著阿福沒走幾步,覺得此事大可化小,又折了 回去,對那漢子道:“還有,據我所知,此物不會貿然進入村子的,可四處看看,是否有小熊崽子誤入,它許是來尋的。”
那村民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忽然煥然大悟,對著身後的人叫道:“王老二,你家前日不是收了一隻壯得不像化的狗崽子嗎……”
見他們已有頭緒,可自行處理,六郎懷抱著阿福抬步離去。
遠離了喧囂之地,阿福感覺自己睡在了一個溫暖又安全的地方,那裡沒有人追逐她,沒有怪物要吃掉她,她可以安心的歇息一會。
突然間,似是看到眼前有火光跳躍,以為自己還身在有諸多村民包圍之地,齊福猛得一個起身,卻瞧見了坐在她面前,以背而對的蕭六郎。六郎正在往火堆中放樹枝,火光恍惚間勾勒出了他的輪廓,那背影清瘦,卻一直是齊福心頭最堅實的後盾。
阿福踉蹌站起,幾步奔上前,從後一把擁住了六郎,眼淚瞬間湧出眼眶:“夫子,你來了,你終於來了……”能再看到夫子,她是心懷感激的。
“我以後都不貪吃了,夫子你帶我走好不好?”
沉量了片刻,六郎鈍鈍地應了一聲:“……好。”
他心道,今兒個是怎麼了,本就是要商量帶她走才出來的呀?
阿福並不知這其中的來龍去脈相聯,其實六郎早就在為離開原城做準備了。
從昨日有人到仙客來搗亂開始,他便有所察覺。果不其然,翌日,有個官府的衙役來吃飯時說漏了嘴,說是有人投訴仙客來中混進了歹人投毒,命令一到,酒樓怕是要停業幾天,等待盤查。
六郎更加確定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他與阿福當到仙客來沒兩天,偏就出事了,還要歇業盤查,這分明是衝著他們來的!
想到這層,六郎將前一晚準備好通知阿福相見的字條握在手中,整個早上都在找機會交於她。卻不知阿福是怎麼了,幾次三番的要和他搗蛋。
那時,他見齊福坐在那隻小板凳上清洗碗筷,好不安分,也是感覺到她似是有話要說,不過入夜便要相見了,不急於一時。也是剛好,對賬時,六郎掃見小販一早送來要做八寶桃仁的一筐核桃,他心中便有了打算。
若將字條夾入捏裂了的核桃之中交於阿福,這個小吃貨一吃,定會發現的。
“那核桃你沒吃嗎?”六郎尋問。
“核桃?”阿福搖了搖頭,從袖口中掏出那隻小核桃,“是說這個嗎?”
完整的!
阿福竟然沒吃?
他蕭六郎真是機關算盡,卻唯獨算錯了一步,他沒想到一向以“吃”為大的阿福這一 回竟沒吃這隻核桃……
見他這般問,阿福當做是夫子對她的考驗,直表忠心。
“夫子,核桃我可以忍住不吃,別的吃食,阿福一樣可以忍住不吃。”說罷,阿福又一頭扎到六郎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