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道,“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不錯的咖啡店。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話,可否給我這個做東的機會?”
沈墨看了蕭北一眼,雖說很想要給梁紅這個面子、幫她一把,但是沒有蕭北的話,也不能貿然應邀啊。
蕭北也看了沈墨一眼,看到這女人的眼神,就知道她的意思了。最後只好點點頭,道:“走吧。”
不知道吳天到底讓梁紅過來說什麼,總之結局沈墨是已經料到的了。那就是蕭北絕對不會放過吳天。
以她對蕭北的瞭解,但凡是惹到蕭北的人,絕對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是一家十分雅緻的咖啡廳,店面不大,更談不上豪華。但是裝修得古色古香的,一進店,沈墨便聽到了古箏曲兒。
咖啡廳和古箏曲兒,還有這完全古典裝修,呃……是應該會讓人覺得不倫不類的吧?
但是偏偏一進入其中,沈墨並沒有絲毫不適感。
“這家咖啡廳的咖啡也很特別”,梁紅道,“所有口味兒的咖啡都是老闆自制的,混合以中國茶,在味道上很獨特。細細品嚐,絕對是一番不錯的享受。想必蕭總和蕭太太會喜歡的。”
蕭北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板著一張冰塊兒臉不說話。而沈墨卻是笑道:“紅姐一直很有品位,選擇的這個地方,就是不用品嚐,也知道一定不錯了。”
蕭北看了沈墨一眼,那眼神簡直是在說——你這女人,不虛偽能死嗎?
但是沈墨想說的是,我真的沒有虛偽啊!這真的是我此時的真實想法。
這地方是她第一次來,而且第一次見到如此格調的咖啡廳,的確覺得很新奇很喜歡。
他們找了最裡間的隔間坐下,沈墨髮現,就連門簾都是蘇繡的。繡工十分工整,浣紗女的樣子十分靈動。
“這蘇繡倒是不錯”,沈墨道,“不知道老闆從哪裡淘來的。”
“說起來,這蘇繡倒是和我有些關聯呢”,梁紅道,“我認識一個蘇州的繡娘,繡工一流,這浣紗女就是她的作品之一,還是我給老闆介紹的那個地方。只是繡娘如今上了年紀,已經七十歲了,不常做活兒了。”
“七十歲了?”沈墨未免有些驚訝,道,“這作品看起來也沒有多少年頭兒,那麼她繡這幅浣紗女的時候,也應該是六十幾歲了吧?怎麼能繡得這麼好呢……”
六十幾歲,就算不是一身的老年病,眼睛和手的靈活程度,也不是年輕的女孩子能比的了。怎麼能把這繡作繡得如此靈動?真是讓人佩服。
“是啊,這是兩年前的繡作,那時候她已經六十八歲了”,梁紅道,“只不過別說是兩年前,就算是現在,她的身子骨兒也硬朗得很。很有活力,看起來就如同五十幾歲的人一樣。不常繡東西了,只是因為家裡兒女不讓。兒女都有出息了,也孝順,她沒辦法,就只有聽話養老。”
聽到沈墨和梁紅談這些女人之間的事情,蕭北覺得沒營養。但是也聽出沈墨是真的感興趣,而不是和梁紅寒暄。所以並不打斷她們,只是靠著椅子閉目養神。
“真是有個好手藝啊……”沈墨看著這幅繡作,是由衷的讚歎。
蕭北猜對了,她的確不是在寒暄,而是真的對這繡作很感興趣。
“不知道這家繡鋪的地址怎麼找?紅姐方便告訴我嗎?我想有空兒的時候過去拜訪一下,看看能不能買到什麼好東西。”沈墨道。
“她都不開店鋪啦”,梁紅道,“只不過她家的地址我倒是可以給你。你去她家,就直接提我的名字就行了,就說你是紅紅的朋友。我把她的地址寫給你。”
梁紅說著,拿出店裡的便箋,寫了一個地址給沈墨。
沈墨接了這地址,的確視若珍寶,小心翼翼的收在自己的錢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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