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輕應了一聲。
青管家從袖口中掏出一張拜帖,上前一步放在了景容面前的書桌上。退回到原位,看著景容拿起拜帖這才回稟道:“太子手底下的侍衛首領鄔安的妻子派人送來的拜帖,說是在去年的賞花宴上曾經得罪過夫人,想要上門請罪。”
景容一揮手,青管家低頭退下去庫房挑選禮品。
景容拿著拜帖隨手放進袖口中,嘴角勾起邪佞的詭笑,邁出了書房。
北院大堂。
全公公坐在下首的位置上喝茶。
景老爺跟秋氏站在他面前低頭彎腰。
整個大堂內只有他們三個。
全財放下茶盞,站起身道:“雜家已經把五皇子的意思帶到。”眼角餘光警告的掃過秋氏。“告辭。”
景老爺趕緊行禮。“恭送公公。”目送著全財帶著兩名小廝離去。
一轉身,對視上秋氏憤怒暴起,一腳踹翻了剛剛全財坐過的椅子,結果……她自己慘叫一聲,抱著腿蹲在地上痛的流淚,乾脆癱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景老爺見她這副樣子,趕緊伸手想把她拽起來。
門口的丫鬟聽見響動,探頭探腦的看見大堂內的情況,趕緊又把脖子縮了回去。
秋氏見景老爺拽她,反倒哭嚎著出手捶打他。“就讓我死了算了!現在所有人能都懷疑是我下毒謀害大媳婦,卻連累無辜害死了丫鬟!你乾脆報官說我殺人,讓官府殺我的頭算了!”
哭嚎著一邊捶地。“我不活了,不活了!”
景老爺嘆了口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她鼻涕眼淚一大把的趕緊安慰道:“你別口無遮攔,不然真把你抓進去後悔莫及!”
秋氏兩眼一瞪。“我後悔啥!你沒聽見剛才全公公都暗指我有意謀害大媳婦,警告我安分一些!我冤不冤啊!”又接著哭嚎。
景老爺無奈的勸誡道:“還不是你整日跟大兒媳婦不對付,有了禍事,眾人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你。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你趕緊起來地上涼。”起身又去扶秋氏,這一次秋氏沒有拒絕,順勢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景老爺看著秋氏拿出手帕,一邊擦眼淚一邊還在哭,深深的嘆了口氣提醒道:“她自己進了景府就是我們家的人了,你別再刁難她……。”
“我什麼時候刁難過她!”秋氏氣憤填膺的立馬打斷了景老爺的話,也不哭了,兩眼兇狠的瞪著他質問。“哪一次不是她把我這個婆母折騰的悽慘!”
“……你倆都不是省油的燈。”景老爺小聲的嘀咕一句。
“你說什麼?!”秋氏火冒三丈,噌的一下子站起身來,指著景老爺發飆。“你再說一遍!”
景老爺立馬蔫了,趕緊討好的轉了口風道:“我是說她不是省油的燈,可她背後站著誰你又不是不清楚!吃了這麼多虧你再不長記性,真要逼得景容帶著她搬出府去,我們一大家子上街討飯你才滿意嗎?!”
秋氏:“……”
秋氏愣了半響,大受打擊萎靡不振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那你說怎麼辦?”
她可不要上街討飯!
真要把兒子景容惹急了,說不定他真能做的出來。想到這裡,秋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景老爺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你看容兒雖然不喜我們,但是對胖丫不是挺好嗎?你之前不準胖丫踏進東院一步,不如解禁讓她先去討好大兒媳婦。
等她們熟絡了,再讓胖丫帶去你的好意,一來二去,我就不信大兒媳婦真不通情理!”
“……讓我想想。”秋氏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
“你好好想想,與其跟兒子、媳婦作對處處吃虧,不如化解矛盾。
你可別忘了,琰兒也不小了!也到了該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