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畢竟是她吩咐,讓對方暗中跟著景琰不要被他發現的。
揮手示意讓小茴下去。
小茴剛走出門,小廝書文突然闖了進來。
二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書文不小心撞到了她。
小茴見書文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內,也沒計較。穩定了身形之後就守在大門外屋簷下,正大光明的偷聽。
小廝書文一進屋,對著秋氏匆忙行了一個禮道:“老夫人您快去墨韻居瞧瞧吧,二公子又把自己關在了房中。”
秋氏往那一坐,一臉嚴肅的盯著書文命令道:“他需要冷靜冷靜,不必打擾他。一日三餐照常送,給本夫人照看好他!二公子萬一有事,本夫人唯你是問!”
書文:“……是。”他怎麼就這麼命苦呢!不讓他進房伺候二公子,不讓他打擾,隔著門照看?怎麼照看?!他又沒長穿牆眼!
得咧,他估計又得好幾宿不能休息了!
秋氏見書文還杵在跟前礙眼,兩眼一瞪喝問道:“還不去照顧他!”
“是、是!”書文轉身落荒而逃。
景老爺手中提著鳥籠從外院中走了進來,看見書文急匆匆的身影腳步一滯。
書文趕緊低頭行禮。“老爺。”隨即越過景老爺的身邊徑直離開。
景老爺又往前走了幾步,隨手把鳥籠遞給了一旁的小茴。這才抬腳跨進了大門檻,看著秋氏開門見山的問道:“聽說琰兒跟你鬧脾氣了?”
秋氏義憤填膺的道:“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今天又想娶青管家為妻!他竟然還跑去找大兒媳婦,大兒媳婦出了個餿主意,讓他來徵求我的同意,我怎麼可能同意?!”
景老爺嘆了口氣坐在秋氏的對面道:“青管家還是挺不錯的,娶妻不成,你嫌棄她身份低賤,做妾總是綽綽有餘的,你為什麼要攔著?”
“做妾?呵!”秋氏冷笑一聲,狠剜了景老爺一眼喝罵道:“你也跟琰兒一樣,得了眼疾不成?就青管家那張臉,走到哪都像別人欠了她一堆銀子似的,哪裡好了?!
再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糊塗?
青管家可是容兒的通房,我怎麼可能同……。”
“你瞎說什麼!”景老爺噌的一下子站起身來,猛的打斷了秋氏的話。
秋氏不甘示弱的站起身來雙手叉腰與之對恃。“我什麼時候胡說了!今天我就是這麼告訴琰兒的!讓他死了這份心,不要跟容兒搶女人!也讓他看清卓楠這個毒婦的真面目!少中了她的女幹計!”
“……不知道你又再胡說什麼!明明容兒早已經向你澄清過,他跟青管家之間只是主僕!”景老爺深知無法跟秋氏理論,氣憤的拂袖離去。
五年前,年僅十六歲的景容帶著青管家等人出現在景府大門外,並未認祖歸宗直接入住了東院。
兩年之後他的身邊僅有青管家一人近身伺候,於是傳出青管家是景容的通房。此流言流傳至今已有三年之久。
錦墨居,紫竹林中,卓楠躺在美人榻上睡得正香。
旁邊僅有一個昏昏欲睡的錢嬤嬤守在旁邊。
四周長滿了挺拔的紫竹,鮮嫩的竹葉上有幾隻毛毛蟲正在奮力的爬著。
一陣風吹過,有一隻一不小心,從高空一下子墜落掉在了卓楠光潔的左胳膊上。
卓楠突然睜眼,瞬間一個翻身從美人榻上蹦了起來。
胳膊上的毛毛蟲瞬間掉落在堆積了不少竹葉的地面上。
正在打瞌睡的錢嬤嬤被她這番舉動嚇了一跳,半天才反應過來。“……夫人您怎麼了?”做噩夢了?
見她東張西望好像找什麼東西的模樣,走近問道:“您在找什麼?”
卓楠蹲在地上,看著落葉上一隻渾身長滿黑乎乎長毛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