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見忍冬激動維護甜兒的樣子,撇了撇嘴。“冬兒,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們都喜歡甜兒,可她畢竟剛來不久,不是嗎?以前我們幾個伺候小姐,何曾發生過這種事?”
忍冬想了想,忍不住拿嫌疑最大的甜兒跟王嬤嬤比較了一番,最終道:“我覺得比起甜兒,還是王嬤嬤的嫌疑最大。”
青黛立刻點頭道:“那麼我們立刻去稟告小姐,讓她決斷。”走上前,收起被毀掉的畫。
忍冬點頭同意。聖女親手作的畫送給小姐,如今被毀,事情重大,她們可不敢隱瞞絲毫。
兩個人懷揣著沉重的擔憂心情,往返。
一進屋,忍冬跟抱著畫的青黛,雙雙跪在卓楠的面前。
卓楠眸色淡然的掃了她們一眼,躺在美人榻上,繼續看書。
青黛見此,只得硬著頭皮雙手呈上畫。“小姐,奴婢剛才去書房為小姐尋書,突然發現前幾日聖女親手為您作的畫,不知被誰給毀了。”
“哦?”卓楠這才挑眉,滿臉興趣盎然的放下手中的書,看向青黛跟忍冬二人。
王嬤嬤聞言眉心一跳。走上前,從青黛的手中接過畫,與錢嬤嬤兩個人,一人手持一頭的畫軸,緩緩展開,呈現在卓楠的面前。
卓楠眼神隨意的一掃青黛口中被毀的畫,畫中其他完好,唯獨畫中身披火紅色斗篷的她被人用筆墨刻意塗去,成了一團烏黑的墨汁。
卓楠看完,微微擰眉。
忍冬窺伺著卓楠表情微變,‘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小姐,奴婢那天收起來的時候,還是好的,不是奴婢所為。不知是誰行為惡劣,陷害奴婢,求小姐分辨,為奴婢做主,嗚嗚嗚嗚……。”
白薇站在一旁,怯懦的不敢說話,臉色煞白,死死地低著頭,生怕忍冬跟青黛把她牽扯進去。
藍依略掃了眾人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卓楠的身後。
錢嬤嬤突然站了出來,跪在青黛的身邊,一臉肅然道:“小姐,老奴能為冬兒丫頭證明,那天收起畫的時候,老奴親眼所見,確實完好無損。”
王嬤嬤一個人拿著毀掉的畫,收了起來,靜默站在一旁。
卓楠把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本來她對這副以她為人物的賞梅圖,因為對聖女有意見,所以連帶的不喜。
不喜歸不喜,可卻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令她不悅。
從美人榻上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慵懶的往後一靠,眼神泛著寒光道:“說說,你們都懷疑是誰所為,白薇。”
裝木頭人的白薇突然被點名,嚇的猛然一顫,趕忙站出來跪在忍冬的旁邊,怯懦的道:“小姐,奴婢愚笨,實在不知是何人所為。”語氣哽咽,明顯被嚇壞了。
卓楠冷漠的目光掃過她,落在忍冬的身上。
忍冬立刻飛快的看了王嬤嬤一眼道:“奴婢懷疑是王嬤嬤所為。”
王嬤嬤垂下眼簾,嘴角扯出瞭然的苦笑。
“理由。”卓楠淡淡的吩咐了一聲。
忍冬立刻道:“那天是王嬤嬤親手把畫交給了奴婢,奴婢實在沒忍住,想要偷看。
詢問王嬤嬤,王嬤嬤說奴婢再瞧在多眼,也與她無關。
後來奴婢拿著畫去了書房,其他人都瞧過此畫,除了王嬤嬤、甜兒跟辛夷姐姐。
奴婢之所以懷疑王嬤嬤,是因為奴婢們偷偷賞畫的時候,辛夷姐姐被小姐吩咐出去辦事,未歸,不知有此畫。
甜兒性子跳脫,應該不屑做此等事。
可偏偏畫被毀,小姐責難,所有人都責無旁貸。唯獨王嬤嬤卻能置身事外,故此奴婢懷疑王嬤嬤。”
卓楠看著忍冬,淡淡的應了一聲。“嗯,分析的很有道理。”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