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天下人管,路見不平,自然要挺身而出。
至於說憑什麼,憑著是一個‘理’宇,外加一雙向掌,一柄長劍。”
石中成苦笑道:“我說的遭透了。”
天婆婆依然搖著頭說道:“你說得真好,你讓我知道,一個‘理’宇是任何人都要遵守的,沒有人可以逍遙於‘理’外。但是,你那種咄咄逼人的態度,叫人覺得有理也不見得就應該那樣。”
石中成說道:“雖然事隔幾十年,我還要為我的態度表示歉意。”
天婆婆笑笑沒有理會,繼續說道:“結果只有一個,在武功上比較個高低。我用手中的馬鞭跟你石伯伯鬥了二十餘招。”
石中成立即接著說道:“我輸了!”
天婆婆說道:“我贏得也不高明,因為用馬鞭鬥長劍,似乎我是吃了虧,實際上我那馬鞭不是普通馬鞭,可軟可硬,軟的時候可以當套繩,硬的時候,可以當鐵鞭。以四尺多長的馬鞭,鬥三尺左右的劍,有利的是我。常言道是:‘一寸長、一分強;一寸短、一分險。’再加上我的馬鞭內可以放毒。”
冷月不覺脫口啊了一聲。
天婆婆說道:“你們沒有想到,那時候我就會用毒吧!我告訴你們,用毒是我的家傳,先嚴當年在江湖上是有名的‘毒王’,毒王的女兒舉手投足之間,用毒是得心應手的事。
二十招過去,我贏不了而且還有輸的跡象,於是,我自然地放了毒。”
石中成說道:“如秋!事過幾十年了,一定要說得那麼詳細嗎?”
天婆婆說道:“樹從根起,事有因果。既然關係到他們,說詳細一些又有何礙。我當時是贏了,可是我的內心輸得十分徹底,我服了一個人,那就是你們的石伯伯。”
石中成連聲說道:“慚愧!慚愧!”
駱非白也說道:“石伯伯!應該說恭喜!恭喜!”
石中成笑道:“小子!雖然你說得有幾分調侃,我還是接受你的恭喜,因為我做夢沒有想到會得到你們石伯母的青睞。啊!那一段歲月,是十分美好的,我們是葛鮑雙修,神仙不羨。我們不僅是生活得快樂幸福,而且我們彼此激勵切磋之下,武功有了飛躍的進益。我們雙雙遊歷江湖,也會過不少高人……”
天婆婆說道:“千手如來的名號,就從那時候傳遍了武林。可是,福與禍,往往只是一線之隔。正是我們過得幸福的時候,我們的女兒小秋也已經善體人意了,這時候我們遇上了一個人,這個人叫駱芝山。”
駱非白聞言大驚問道:“天婆婆!請問……”
“他是河南上蔡的駱芝山。”
“他……對不起!他就是我爹。我很小就隨師習藝,幾乎記不清爹孃的音容,但是家裡的情形我知道很清楚。我爹……他老人家……”
石中成搖手止住他說下去,說道:“做子女的不可以評論自己的父母,你爹不是個壞人,如果說他有什麼缺點,那就是野心太大,心胸太過狹窄,如果結下一點仇恨,必須報復。老實說,這也算不得什麼缺點,人非聖賢,誰能十全十美?所以你不必將這件事掛在心上。”
天婆婆說道:“令尊駱芝山勸我們一件事,那就是憑我們的人緣和功力,可以謀圖武林霸業,在南北黑白兩道十大門派之外,自立門戶,不出二十年,就可以臣服武林,他有一句話說動了我,那就是:除了武功之外,就憑毒王的女兒,便可以使天下武林懾服。”
駱非白痛苦地說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呢?難道他自己有野心?”
石中成感嘆道:“對了!他有一份長遠的打算,他期望武林霸業的型式是南駱北石,相互呼應。他的計劃沒有說出來,遭受到我強烈的反對。對我來說,我只希望有一個溫暖和樂的家,就如同當時那樣,我已經十分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