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忠義拍著他的肩膀,默不作聲。
田忠義準備給秋萍打電話了,想讓她早一點回來,就會早一點的結束那個沒有人知曉的痛楚。
秋萍在這一節課沒有去教室,呆在宿舍裡不敢出門。這是一節體育課,本來她也去了操場的,豈料這一節竟是體育達標測試,在集合隊伍的時候,她偷偷的跑回宿舍,把門反鎖,鑽進了被窩裡,一會兒就能聽到嬰嬰的哭聲。
驀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來,她停住哭,極不情願的抓起床頭的聽筒氣鼓鼓的問:請問你有什麼事?我能為你傳達嗎?
秋萍,我是父親,你怎麼了,好像象是哭了,誰欺負你了?
她努力的擠出一個笑聲剛強的說:爸爸,我沒事,剛才看了一部電影,被裡邊的女主人公給感動了,我只是覺得有些孤獨,你好嗎?
他能猜測出來她心裡的感受,聽那聲音還透露著一種淡淡的憂傷,那是一種壓力,一種負擔。
萍兒,你馬上請假回來,爸爸有急事找你商量,你先別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回來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沒有說完他就急著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想給他一個驚喜,讓她認真的面對自己的人生。
她以為肯定是又出了什麼事情,不然也不會著急的結束通話電話,讓我立馬回家,能出什麼事呢?她不敢去預料,也許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可怕的結果,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現在真的很脆弱,很小的一件事情就能讓她覺得那是個誰也解決不了的大事,活脫脫的一個紅樓夢裡的林妹妹。
她起床,去找班主任。
班主任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走進去沒有看見人影。秋萍用辦公桌上的紙寫了請假條,署名日期的時候把她給卡住了,她不知道那裡該如何填寫,父親也沒有說清,自己乾脆也就沒有問清。因此她也就含含糊糊的寫上有重大事情要辦時間緊迫要請假希望批准,琢磨一番覺得不錯就放到一個顯眼的位置,胡亂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走了。想到離坐晚上六點半的火車還有兩個小時,就奔往省城購物廣場買了田忠義最愛吃的東西,等再到車站正好已經檢票了。
一大早,田忠義就坐在候車室了等候了,他是昨天晚上來的,一眼未合的在盯著那個通向站臺的門。終於沒有讓他失望,他接到了秋萍,他彷彿能感受到已經做完手術帶給他的快樂。
他望了她一眼,沒有吭聲,他想給她一個神秘感,就帶她上了一輛計程車。
車行十分鐘後,秋萍察覺到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奔往市中心的那條線。他有點納悶就問他:爸爸,我們不回家,去市中心做什麼,你到底有啥事要和我商量?
他沒有反應,連司機都在替他著急,像個木腦殼一樣。
不一會兒,汽車在市中心醫院門口停下來。
秋萍揚著聲音喊:爸爸,我在問你,你老是不搭理別人,是仁德叔叔病了嗎?
他們走到病房大樓的時候,他終於開口說話了,他興奮的對她說: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有人願意為咱們捐獻眼球了,所以就馬上叫你回來了,今天就要住院做手術了。
&ldo;爸爸,你要帶我做什麼手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瞧瞧我的眼睛這不是好好
的嗎?她拽著他的胳膊往回走。
&ldo;秋萍,我知道你心裡的苦楚,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爸爸沒有能力保護好你你而感到羞愧,如果你硬要說自己沒有病的話我來做個測驗。&rdo;他伸了三個指頭在她的面前。
在她沒有說話之前,他又補充道&ldo;你先把左眼給捂住,告訴我答案。
她用手捂住了左眼,然後很乾脆的告訴他&ldo;是三個手指頭。&rdo;
她竟然猜對了,他知道她早就看過那個答案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