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生樂了,終於還拍到了馬屁股上,自己編製出來的謊言還真的讓張慶祥信以為真了。不由的背地裡暗自竊喜,哪是什麼外國象棋,自己經過夜市的時候在一個地攤上花了五十塊錢買來的,做工倒是精巧,包裝盒子上還是外國文字,他還特意讓攤販老闆做了個手腳在盒子上方貼了個一千美金的價簽,也好遮人耳目,儘可能的顯示他與眾不同的一面。
張慶祥輕輕的開啟棋盒,仔細的觸控著光滑的棋子,棋子是用上等銅鑄成的,表面顏色看上去也很誘惑人,不禁連連稱讚道:好棋,好棋,知我莫如弟啊!
田生更加得意忘形,眉飛色舞的調侃:張市長肯把我當成兄弟看待,我也就心滿意足了,乾脆就拜你為師算了,一門心思跟著你學棋上功夫。
做我的徒弟?
他撲哧笑了起來:很好,只要你是真心喜歡我一定會好好傳授的,不過現在不行,等到有空的時候,因為我明天要去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去垃圾廠裡陪省委和有關城市的領導。
哥哥呀,以你現在的身份怎能隨便去那個場合,那不是人呆的地方,那是老鼠滋生繁衍的永久住所,想想我都吃不下飯。田生故意煽風點火。
我以前也沒有去過垃圾處理廠的原因就是生怕患上了傳染病,這次我也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恐怕這回必須得去了。李長明剛才把我叫過去就是商量這事情的,我也一再宣告我有事要幹,可是他逼的不行,我有一種被人逼迫上吊的感覺,走的不是自己的路,被人牽著鼻子在爬行。
當個書記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就能強迫別人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嗎?他添油加醋的說。
田生的話對於張慶祥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他暴跳如雷的吼叫:簡直是豈有此理,根本不把我這個市長放到心上,他算是個什麼東西讓我在他的比比劃劃下生活,我無法忍受他的獨斷專橫,如果他沒有退休的意思,那麼我非被憋出病不可?
張市長,我也不會給你講多麼大的道理,只是別跟他一般見識,這是你的報酬。
田生把一隻黑色的檀木皮箱放在他的面前,開啟,滿滿的一箱子鈔票。
恐怕這不太合適,你這是什麼意思,恐怕太多了點?
什麼合不合適,報酬不中聽就算是我拜你為師的學費。
張慶祥燦爛的笑了&ldo;你的理由總是很充分,讓我不想拿看來都不行了。他合上箱子,提到了自己的臥室裡。
我還沒有吃晚飯,不如在這裡陪我吃頓便飯,如何?
這對于田生來說是他求之不得的好機會,也正是溝通感情的最佳時機。但是他並不想去利用,他自有他的打算,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道:我的學生還在學校裡等待我去接,下次有空的時候就是專程來學棋的。
他看見在張慶祥的臉上除了高興,剩下的就是虛榮了。
師傅,以後徒弟還要經常過來請教你的。
放心,師傅的門是為你敞開著的。
送走了田生,張慶祥看見餐桌上還沒有上飯,就衝著廚房喊道:小陳,飯做好了沒有?我的肚子餓了?
馬上就好。
張慶祥的兒子張軍從自己的臥室裡跑出來嘟噥道:爸爸,為了等你吃飯,我的小肚皮都拈在一塊兒正在打架哩。
小傢伙還挺會開玩笑哩,張慶祥不由樂了,把張軍攬在懷中在沙發上坐定。
爸爸陪你打一會兒遊戲吧?
不要,不要,老師說遊戲機對兒童有重要的危害性,不要我們隨便再玩,所以從今以後我不會玩遊戲了。
那麼我們就玩騎馬吧?
張軍撥弄著張慶祥凌亂的頭髮說道:爸爸的工作太累了,我不能騎在你的脖子上。
怎麼,你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