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你自己吃!」
經過這一折騰,兩人都安分地吃起菜,期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倒也算愉悅。
可是,當幾碟子菜一點點被消滅時,時夢謹突然意識到男a是真的能吃。
她慢條斯理地嚥下根竹筍,忽然想起第一次她做早飯給樂鶴吃,現在想來也不知道他當時吃沒吃飽。
而且,這桌上擺著吃得最快的便是酸甜口的,他好像很喜歡吃帶酸的事物。
想到這,時夢謹又投餵了點,「再吃點。」
因為不知道說什麼而悶頭乾飯甚至有點吃撐的樂鶴,摸著微鼓的小腹,神色不自然地又一次接過時夢謹夾過來的無骨雞爪。
這女人,把他當豬崽麼。
投餵任務終於在一通電話中結束,艱難嚥下雞爪的樂鶴望著時夢謹出去接電話的背影鬆了口氣。只是沒過多久,回來的時候就見她手上拿了只繫著白色蕾絲綢帶的紅玫瑰。
樂鶴愣愣地看著她步步走近,面容似乎還很凝重。
該不會是。
想到什麼的樂鶴驀然睜大了雙眼。
這是要告白了麼,那他要不要接受,還是再考慮會,畢竟他還需要再看些資料。要是不接受,時夢謹會不會更難過了,他還需要點時間。
然後,思考過多的樂鶴當機了。
想著電話內容的時夢謹見他一直盯著這根玫瑰,還以為他喜歡,伸手遞給了他順帶解釋道,「剛剛有個小妹妹塞到我手裡的。」
時大人表示感嘆,這時代很開放。
樂鶴一腔熱血被澆滅了,胸中蹦蹦跳跳的小鹿被從天而降的冰雹埋了起來。
時夢謹落了座,「不再吃些。」
樂鶴氣笑了,將玫瑰一臉嫌棄地丟給了她,把花生當時夢謹咬得咯吱咯吱響,很難想像吃個飯怎麼會發出這麼恐怖的聲音。
時夢謹和樂鶴報備,「下週我要和老師去b市參加個活動,估計得要幾天才能回來。」
樂鶴碾碎花生的動作頓了頓,不自在地小聲回應了句,「那你跟我說什麼。」
對面也突然不說話了。
樂鶴悶悶地繼續說著,「那你注意安全。」
「我怕我會想你。」時夢謹神態誠摯又帶著些許不捨,估計是覺得自己說得太露骨了,反應過來後她掩飾著別開臉,「如果可以請幫忙照看些小硯。」
「嗯。」
離開兩天也好,他也需要冷靜些思考一些事情。
天色漸晚,樂鶴送時夢謹到宿舍樓前的榕樹下時,天際已經點綴上了帶著橘調的紅暈。
他站在樓下,輕咳了兩聲,「那你進去吧,我走了。」
「嗯,再見。」時夢謹站在臺階上也沒多說什麼,打完招呼就轉身向裡邊走去。
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心緒難解的樂鶴突然若有所感地回過頭,不自覺地拍了張時夢謹的背影,只是卻沒想到她正好回過了頭。
時夢謹站在鑲嵌著金邊的榕樹下,及腰的長髮被風吹動著向後飄去,只是她眸中藏著同天際一般的顏色,看一眼就讓人心馳神往,訴說著無聲的笑意卻擊中了樂鶴最後一道防線。
遠處的人呆愣了瞬又驀然轉過身跑了回去,時夢謹按下眼底的暖意,也同他一樣按下了拍攝鍵。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多年以後,樂鶴欣賞看著時夢謹的桌布:這副風景拍得挺不錯的,就是這個黑點有瑕疵。
時夢謹猶豫著坦白:其實這個黑點是你
樂鶴:??
ps:某夢:拜託,出個差啊!小情侶搞這麼黏糊幹嘛!
樂鶴&時夢謹:要你管
咱們就是說,樂鶴要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