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圓環應聲而斷。
長笑還沒回神,整個人就隨著坐墊的猛然直起,斜著往後倒去,一雙大掌眼疾手快伸來,卻不是攬住她的肩膀,而是抓住她細白的腳踝,猛往上提,一陣天旋地轉,長笑頭朝下,上身半搭在床邊,搖搖欲墜。
“別鬆手。”她被嚇醒,十分流利地求饒。
“那是。”床上傳來沉沉的笑聲。
“師父,拉我上去嘛……”長笑不敢掙扎,一動不動,軟軟撒嬌。
“自然。”莫斐嵐回答的很快,急促的喘息聲中,他霍地將她拉向自己,兩條健臂順勢攀上修長的玉腿。
長笑鬆一口氣——
只要回到床上就沒什麼可怕,跟他總歸在一起大半年,該折騰的花樣也全做過,她呀……喜歡腳踏實地、身下有物的感覺,安全!
然而,這口氣還沒出完,男人灼熱的昂藏便以雷霆萬鈞之勢毫不憐惜地衝入她的體內,深深搗入,淺淺退出,一下一下,狠狠地,強硬地,不容拒絕地宣告著佔有。
她的頭倒垂在半空,長長的青絲隨著急風暴雨般的律動,散開,逶迤滿地。
“我錯了……”長笑哀哀求饒。
頭被晃的很暈,他的每個動作,拉和推,都讓她擔驚受怕,頭朝下栽倒時失重的恐懼和被狠狠貫穿剎那的顫慄混合在一起,形成讓人心悸的歡愉和驚懼。
燭光幽幽,風聲呼呼,低喘吁吁,暴雨嘩嘩。
夜,漫長而幽深。
“師傅,你□解了吧?”長笑繃著俏臉,擁著被子,嘲諷地問,聲音虛弱但清晰。
真讓人生氣!明明她中的□,明明他才是解藥,為何到最後兩人翻了個兒?
哎呀,小長笑惱羞成怒了!
莫斐嵐偷偷瞄一眼過去,努力剋制自己飛揚的心情,裝作聽不懂她話裡的諷意,誠懇且淡然答道,“還好。”說完,手裡揚揚斷成兩截的圓環,悠悠道,“這邱博,少時摔下馬跌壞命根,不能人道,居然性情變態至此,嗜好YIN巧器具,連普通客房都放置這些,真乃人才!”
長笑不吭聲。
他再瞟一眼,忍住笑,繼續道,“說起來韓輕歌也真可憐,年紀小小就嫁到這裡,遭邱博折磨凌 虐,也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她板著小臉,目不斜視。
事情大了,莫斐嵐暗歎。
往日裡這種八卦可是長笑姑娘的最愛,今天如此態度,估計氣的不輕。
唉,不就是換個姿勢歡愛嘛!真是……弄的他好像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他擺出沉痛歉疚的神情,只披一件單衣,挪過去,跟她對面盤膝而坐,“我錯了,長笑,我兩日前來到楨吳王宮就該露面,不該等你危難時才挺身而出,我以為這樣你會更開心,更驚喜,現在想來,弄錯了!”
“停——”長笑打斷他,“拜託你以後不要給我驚喜成不成,這麼再來幾次……大悲大驚大喜,不管多堅強的人都成神經病!”
“好。”莫大師傅風眼微眯,老實爽快地回答,“以後只要我們倆處在方圓千米的距離,我都要你知道,好不好?”
語氣謙卑,聲音溫柔,態度誠懇。
恩,不錯。
長笑見好就收,這才抬眼,控訴。“本來就該這樣,你要早點提醒,好多事都不會發生。”
難說。莫斐嵐暗自搖頭,早點提醒,或許會讓事情以另外一種他不能掌控的形態發生。
他心裡這麼想,嘴上卻十分配合,“我沒料到韓輕歌會不顧一切在晚宴裡下藥。”
“就算知道也不會制止吧!”長笑白他一眼。
莫斐嵐大義凜然,“會。”然後,又理直氣壯接著說,“我想了很久,都沒捨得對你下□,居然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