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取釣,旁邊還侍候著小道童,好不愜意;可以看出裡頭有一小部分人確實是慕名前來參加盛會,也有京中被某些思想毒害了的百姓絡繹不絕地前來參拜什麼極道祖師。
兩人走了一會,迎面遇到一個留著兩撇八字鬍的中年道士,看衣著打扮是混元靈應宮中人,一手裡拿著一疊薄薄的小書冊,看到他們就上來一指內屈(狀若蘭花指,意即一氣化三清)為禮道:“這兩位道友面生,是不是今日剛來的?”
楚玉拱手為禮,那道士便遞上兩本小黃冊來,道:“我輩近日初聞極天道派大聖懺,各派道長們都說好,還請兩位仔細一閱。”
泠然接過那兩本小冊,但覺走了許久,卻沒聽到哪裡有做法事的聲音,便問。
那道士頓時拉下了臉,帶著幾分疑惑道:“今日正逢戌日,這位師姑難道竟不知戌日是我道教忌日麼?不許上香,不許拜神,論理宮門還要關閉一日休息,請問你們從何而來?隸屬哪個道派?”
泠然沒想到一句這麼尋常的話也能問出禍端,哪裡還敢亂說話,連忙訕笑起來。
一旁的楚玉道:“我等來自瓊州,隸屬金丹派,與中原各派久不通往來,倒把一些故常的禮儀給疏略了,她更是半道出家,沒讀過幾本經書,不知道也不足為怪。”
泠然覺得楚玉回答得挺好,不料那道士卻嘿嘿笑道:“兩位既然來自瓊州,怎麼說得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混元靈濟宮中連一個尋常的道士都這麼精明,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看來是久經沙場,平日待人接物多了。
楚玉也沒有露出半點不尋常的表情,反而暢快地笑起來:“道友有所不知,我金丹派居於孤島絕崖之上,哪裡是蠻荒之地的島民能來修煉的?祖師就是受了貶謫的京官,我們也不與當地人諸多來往,潛行修道,師徒口口相傳,到了京中,才知道我們說的話與此地一樣,真是意外之喜”
那道士疑惑稍減,說了聲:“無量觀,倒是貧道孤陋寡聞了,道友請便。”匆匆離去時還曾兩度回眸,看情形並沒有就此解除對他們的懷疑,恐怕是要去問一問別人。
泠然望了眼楚玉。
他挑了挑潔白的眉毛,“放心吧,金丹派是真的。”
看他成竹在胸的模樣,那道士自然是問不出什麼來的,泠然也就放了心。
兩人走了一圈,楚玉略略沉吟,便帶她回房。
葉南鄉和高南劍不一會也迴轉來,手上跟他們拿著一樣的黃色小冊子。四人坐下來一合計,粗略估計混元靈應宮裡住著的大概有三四千人,其中有四分之一左右應該是真正的道士,而這些道士中的絕大部分也已受了極道組織的影響,也不知他們靠什麼蠱惑眾人。
泠然便開始翻看那小冊子,發現其中宣揚一種新的普渡眾生方式,說要為天下蒼生去完成一些“大業”才可修成大功德“飛仙”等等。語句通暢,說的道理也挺難以辯駁,估計吸收了信徒之後,他們就用可以成仙這一點來yin*人們捨棄這一世的所有為極道獻身。
她正在分析極道迷惑人的手法,葉南鄉忽然一拍桌子驚歎道:“寫得不錯這一段話就極有道理”
泠然也不去看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掩卷沉思了片刻,綜合後世一些邪教的做法,便也能想通其中的關竅,笑道:“葉南鄉,瞧你這麼容易受蠱惑,趕緊別看了。大凡要利用愚民百姓為他們效命的邪教,終歸也會有些令人信服的教義和好處,否則怎麼能令那麼多人中了毒一般連命都不要?我們家鄉有個義和團,還說喝了什麼符水就能刀槍不入,結果打仗的時候人們就敢奮不顧身地往前衝,可那究竟是假的……”
楚玉本來就很欣賞她比較獨到的政治見解,葉南鄉卻是第一次聽到,蓋上小冊子道:“咦?我怎麼覺得師姑說的話比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