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帶帽的羽絨服在冬日的陽光下給了我最深刻的溫柔。
我清楚的明白,這就是我要的一切。我要的全部,為此我可以忍受夏恩時而不定的臉色和偶爾發瘋般的怒火和偶然間就可以輕易開啟我心扉的溫柔。
這一切過美好,我不忍打斷那個從此刻進我生命旅程的經歷,我在這種夢幻世界裡又開始胡思亂想,原來不管一個人生在多麼骯髒的環境裡,他都有資格朝著陽光的資格和能力。
而現在他也蹲在我的面前,明明上一秒還在狠狠的生氣,卻在看向我的時候願意原諒我,而後對我說,“上來,我揹你。”
好了,鏡頭拉遠,把白日明趴在肖夏恩身上的身體拉得很遠,在湛藍的大海背景之下只能夠看到他好像把頭埋進了夏恩的脖頸處,我們看不到他等待多時留下的溫熱的淚水。
那些淚水曾經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開始的,白日明沒有想到現在他會把他們兩人分的那麼清楚。所以淚水才能這般肆意的流淌,從一個人的身體裡出來,而後進入另外一個人的體內。
海邊有微風,海浪蕩漾,一波一波的從遠處推來又在親吻過肖夏恩和白日明的腳丫子後笑聲嚷嚷的退去。
肖夏恩把白日明轉到前面抱著,他的臉緊緊貼上白日明那張帶著委屈和極大幸福的臉,他又一次在偌大的世界盡頭處認真而仔細的親吻著他,他緊緊的摟著他的腰,把白日明的腰和他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塊兒,用的極致的力道就像是要把對方用盡一切揉進他的體內。
拉遠的鏡頭以及慢慢把那兩個抱在一起的人漸漸模糊掉,而後變成兩個小點,最後消失在整片藍色天空和海洋裡。
肖夏恩帶著白日明去了青島有名的寺廟裡。
他們雙手緊握、相互扶持,一步一步堅實的青色地板,而後慢慢且耐心的爬上幾千層階梯,在山下新買的手鐲隨著兩人觸碰在一起的手而發出清脆而悅耳的響聲。在時常帶著水汽的陡峭臺階上走的小心翼翼。
在終於到達山頂後,肖夏恩大氣的買了大把大把的紅黃色高煙,除此之外還有熱鬧的紅色大爆竹。
在寺廟前肖夏恩摟著白日明對一直注視著他的命運之神驕傲的抬頭,緩慢的綻放一個溫柔到極致的笑容,這個笑容裡不復張狂和偏執,有的只是除開這一切的沉甸和已經柔和的稜角,他原本就生的極好的模樣在青島的陽光下光芒四射。
而他身旁的白日明安靜的笑著,他挽著肖夏恩,目光默默注視著肖夏恩手裡的香火,笑容極盡靦腆和低調的幸福。
他們在青島呆了一個星期後回到北京。原本人擠人幾乎是睜開眼之後閉上眼之前全都是人的街道和商場裡不復人山人海。
肖夏恩和白日明兩人度過了溫馨而有淡淡靜謐的新年。他們除了和幾對朋友吃了幾頓飯後,他們的生活就是接連兩天看了好幾場電影,從電影院裡出來肖夏恩還是那個話永遠精準、見解獨到的男人。
白日明抬起頭注視著肖夏恩——就是這個男人,幾近改變了他悲傷四溢的命運,讓他在黑暗的世界裡看到他從來沒有碰到過的光芒。
如果這個時候肖夏恩能夠稍微低頭,把帶著光和期翼的視線放到白日明的身上,哪怕只有一秒,他就會知道在這個時刻,他面前由他養著的孩子到底有多愛他。他就不會有後來的猜疑和兩人間再也合不攏的縫隙。
“白日明。”肖夏恩的興奮被突如其來的叫喚聲打斷。
白日明抬眼望去,是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他站在離他們兩不遠的地方,姿態悠然。
“你認識?”夏恩問道。
白日明搖搖頭。
“你是白日明?”對方開口,“我幫你找的學校呆不了了,上次鬧事的那一群學生把事情鬧大了,最好這幾天過來找我我幫